见对面坐着的那个人不说话,郝红梅便意识到自己又喝高了,眼睛出现幻觉了。于是,便用手去摸那个人的脸。可这一摸,手上还有感觉。不是幻觉,对面确实是坐着一个人。于是,便口齿含混地问:“对面坐着的是玉兰吗?”
那人听了便笑,说:“不是我还能是谁呢?”
一见果然是许玉兰又回来了,郝红梅一下子便清醒了起来。“哎呀呀,你果然又回来了。真好!你怎么又回来了呢?”
那许玉兰说:“我知道你还没有喝好,所以呢,就又回来陪你来了呀!”说着,端起面前的那个分酒器,和郝红梅碰了一下,便喝干了。
可郝红梅却没有端,叹了口气,说:“你不是说要给我一个宝葫芦的吗?在哪儿呀?你是在涮你大姐吗?”
“哼,我吃饱了撑得慌呀,我涮你干什么呀?你要的宝葫芦,其实已经给你了,只是你还不知道如何打开,所以我才又回来给你送钥匙来了。”
“你给我了?我怎么没有看到呢?”郝红梅说着,还扭头左右看了又看,仿佛在寻找什么。
“哎呀,你就别找了,人家已经开走了。”
“开走了?那宝葫芦还能开呀?既然开走了,也就不是我的了。那你不是卖了个空头支票吗?说到底,你还是在涮你大姐呢!”
“不是,我给你说呀,我说的那个宝葫芦,就是我那三妹妹紫竹开着的那辆小汽车。那就是送给你的葫芦。”
见那女汉子一脸的茫然,许玉兰就坐了过来,紧挨着郝红梅,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你知道吗,那辆小汽车其实不是紫竹的,是磁州县一个农民企业家,叫做什么范东平的,送给柳欣梅的。这你总该明白我说的那葫芦,该有多大的价值了吧?”
在许玉兰的想像中,这女汉子要是知道了这其中的内幕,肯定会激动地跳了起来。可看到那女汉子还是一脸的迷茫,便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真是个蠢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