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欣梅当记者的啥阵势没见过,哪里在乎这两个只有在舞台上才能见到的人物。于是,用手把那狼牙棒往旁边一扒拉,轻蔑地道:“滚一边去,我和展雨桐有话要说。”
那两个衙役一见柳欣梅这样的牛,一时闹不清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不敢造次,只好退到了一边去。
柳欣梅一把将展雨桐从那轿子上拉了下来,说:“你想往哪儿去?要去天上当教授?你做梦吧你?你忘了咱们的约定了吗?我们还没有结婚呢,美好的日子还没有开始,你就要离我而去啊?那你还算是一个男人吗?你留下我一个人,自己上天享福去,也就罢了,可咱娘怎么办呢?咱那个傻舅舅该怎么办呢?还有妹妹桐花,她还没有出阁呢,都等着你给她安排呢。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展雨桐听了,悻悻的,脸上有了丝丝的羞色。可他只是在那里低着头站着,也不回柳欣梅的话。可他那表情,分明是有话要说,可就是不知道如何才能表达出来。
“你有话就说出来呀?为什么要撇下我们而去呢?”柳欣梅挑着两道长眉质问道。
突然展雨桐像是受到了重大刺激似的,愤怒地大叫起来:“你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我再也不想听你的话了。你知道我是最爱你的,可在这世俗的现实社会中,爱是要有资格的。像我这样一个打工的农村孩子,又有什么权力爱你这样一个有才有貌的美女呢?你虽然表面上也接受了我的爱,可谁知你心里是怎么样的想的呢?我不相信你了,再也不想听你的话了。你走吧,快回去吧,我们一了就是百了。”
柳欣梅听到展雨桐说出来了这样的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下子愣在了那里。自从他们相识相爱以来,互相敬慕,相濡以沫,早已经走到了对方的心里。除了没有那一张结婚证,他们还缺少什么呢?早就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了,他怎么就说出来这样的话呢?
柳欣梅意识到中间可能出现了什么误会,于是,便心平气和地说:“雨桐,你也是有知识懂情理的人,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我们这不是爱的好好的吗,你怎么这样说呢?”
“你要是真爱我,就不会被别的男人亲你的额头了。”展雨桐说这些话的时候,难过的都快哭出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除了你以外,我又让哪个男人亲过我的额头啊?”
“你不要再掩饰了,我都亲眼看见了。就是那一天晚上,月亮还没有最圆的时候,在红宇大街那家叫说得来的小饭馆里,你和一个大胖黑脸的男人,在一起吃饭。”
红宇大街,说得来小饭馆,黑脸男人,柳欣梅听了这几个关键词,再细微地一联想,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于是,“噗嗤”一笑,拉住展雨桐的袖子便走。一边走一边说:“你个冤家,可真把我冤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