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欣梅有些不相信,那二蛋便把柳欣梅拉到巷道的一边,这里有一个小涵洞。二蛋用他头上的那盏矿井,照到了挂在墙上边的一个防震电话。用手摇了半天,就是没人接听。二蛋看了一眼柳欣梅,那意思分明是在说:这你看到了吧!不是我不听你的话,是那将总经理根本就不搭理我。
见没有人接电话,柳欣梅也没有什么办法。她走到了王兴的身边,和这个四川人商量,说:“你看,我们都在这里了。可怎么样才能上去呢?”
那个四川人王兴,眼睛望着矿井,也没有什么办法。从矿井上的那一片天空来看,一片昏暗,可见上边也是漆黑一团。一座矿山,要是断了电,就和一个人断了气一样,就没有生命力了。这井上井下的全是漆黑一团,还能看到什么光明呢?
就在柳欣梅和王兴,以及展雨桐、小掷他们都一筹莫展的时候,更可怕的事情突然间就发生了。只听得矿井口咣咣铛铛的一阵巨响,矿井口竟然被封堵起来了。刚才还能看到洗脸盆子那么大的一片天,因为这一堵,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呢?柳欣梅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
二蛋虽然头脑不是那么清楚,但对将起码的了解毕竟要多一些。当他看到矿井口被封死了后,便哇得一声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唠叨着:“哎呀,这将黑心是不想让我们都活了啊!哎呀,我家里还有一位老娘啊!”
“不要干嚎了!”柳欣梅大声地呵斥了一声,制止了二蛋的哭。问那二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那二蛋见柳欣梅呵斥他,心里很是不高兴。于是,便说:“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训我?傻子都能看出来,那将起码把矿井口都封死了,就是想把我们这些人都、都憋死在这矿井下边啊!”
咋听了二蛋这话,柳欣梅还真不相信。将起码再坏吧,他也不可能把这些人都弄死在矿井下边吧。那样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见柳欣梅对他说的话不相信,二蛋便感到很是没有面子了。于是,便当着四川公安干警王兴的面,说出了那一个惊天的秘密。
“你们不相信,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相信。现在这将起码连我这个一心跟着他的人,也不让活了,我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呢?”二蛋又气又怒地说,“前几个月,一些四川来打工的,被爆炸的煤尘都炸死了,那将起码连尸体都没有往井上运,全都埋在七号报废的矿井里了。”
别人听了犹可,那王兴一听,便大吃一惊。像是自言自语地道:“果然出人命了!果然出人命了!”
柳欣梅问是怎么一回事儿,王兴叹了口气说:“我和小掷这次化装来这里侦察,就是想破解我们那十几个四川打工青年的失踪案。那些人里边,有一个就是我的侄儿,还不到二十岁啊!谁能想到,他就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了呢?”
柳欣梅听了,也感到十分震惊。现在她才意识到处境的危险,于是,便提醒王兴说:“现在最要紧的是,我们这些人怎么才能逃出去。”
那二蛋听了,心里便更是着急。说:“对啊,我们可怎么样才能活命啊!没了电,就通了不风了,空气不流通了,人就没命了。现在又封死了井口,我们死的就更快了。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就都会被憋死的!”
二蛋这一说,大家便都紧张起来。这些头脑不是很灵活的人,看起来虽然有些麻木,但对于生死二字,心里还是很明白的。于是,便有些骚乱起来。就连有些见识的展雨桐,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忧虑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