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姐姐也真是的。你那么高贵,就像是电影里的宝钗似的,怎么能把自己比做一头牛呢?你要是牛,那我成啥了?”
“你把我比作宝钗,那你就是黛玉了呗!”
“我不喜欢黛玉。我喜欢宝钗。”桐花呶着嘴说。
“那为什么啊?黛玉能写会画的,可是一个美丽的才女啊!”
“黛玉就知道哭天抹泪的,一点意思也没有。倒不如人家宝钗,大大列列的,显得健康活泼。这也是我不把你比作黛玉而比作宝钗的原因。哎,你肯定不知道,我哥哥可待见你了呢。昨天晚上,我去他办公室,”说到这里,展桐花环顾了一下,见附近没人,才又说,“见他在一张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梅字。你说,他是不是写的你啊?”
柳欣梅听了,心里便暖暖的,热热的,甜甜的。可她却假装生气地瞪了桐花一眼,说:“看你说些什么啊!人家写了梅,就一定写的是我啊!那要是写了个花,就是你啊!”
“可是,我哥哥没有写花,而是写的梅啊!看起来,我哥哥啊,是被你彻底地迷住了。”
“小桐花,你乱说些什么啊?看我不打你!”柳欣梅说着,便举手去打桐花。这时豆角已经摘完了,展桐花机敏地搬起菜筐子,一边嘻嘻地笑着,一边跑走了。
柳欣梅追着展桐花,嘻嘻哈哈地追到了厨房里。姐妹两个闹了一会儿,便开始动手做起饭来。
当把卤子打好后,便没有什么事儿了。面条早就卖来了,只要到时候下到锅里煮出来,就可以送到工地里去了。
在这个空档的时候,柳欣梅和展桐花坐在院子里的那一棵大梧桐下,拉起话来。
“既然你和你哥哥都在这里,那为什么不把你母亲也接来住啊?一家人在一起,那该多幸福啊?”
见柳欣梅问,展桐花的眉头便皱了起来。叹了口气,说:“你不知道,我娘她离不开啊!”
那是为什么啊?柳欣梅想问,却没有问出口来。一家有一家的难处,既然展雨桐的母亲离不开家,自有她离不开的原因。桐花要是不想说,她也是不好随便问的。
展桐花拿着一根小棍,在地上随便地画着。说:“反正我们家里的事儿,迟早都是要让你知道的。那我就给你说了吧。我娘她啊,也是一个苦命的人。我姥姥和我姥爷,在我娘很小的时候,就都得病死了。除了我娘外,我还有一个舅舅。不想我这个舅舅好好的,在十几岁时也不知得了一种什么病,智力却突然出现了问题。也就是在不到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智力就又退回到四五岁的程度了。如今虽然也是快四十岁的人了,却还像个小孩子似的,一天也离不开我的母亲。你说,家里有这样一个人,我娘她怎么能离开家呢?”说到这里,展桐花手里拿着那小棍,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柳欣梅听了,心里便又多了一分沉重,装了一桩心事。可她真没有想到,就是因为展雨桐家里有这么一位弱智的舅舅,却牵扯出来了一桩大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