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找男人一定要擦亮眼睛。像董家凤凰男这种,成天效仿病西施,随便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就能玩去媳妇半条命的,实在要不得。
再看王家,董齐发烧一天一夜,都亏有王珏给其服用系统中的药物,方能在今日清醒。
董齐起身后,看到王珏依然在她床边照看,她红着眼圈哽咽道:“多谢王娘子救命之恩,上个月在房府给您添麻烦了,实在对不住。”
王珏看到她腼腆的样子,起了逗弄之心,“我以为你会感激我给了董家难堪。”
董齐闻言更不好意思了,自己当初那点小心思,在名士面前完全不够看。她又庆幸,还好亲爹后娘的聪慧都没用到正地方,不然她早被处置了,更别提逃离。
她把脸埋进被子里,支支吾吾地说:“他们先做了错事,我才如此。”
“他们做了什么?”王珏早就对董家的事情充满好奇,如今时机正好,她赶紧接话相问。
“呜呜…董逸群自认识楚家女,便暗自给我娘下药。楚家女进门后,三番四次设计害我名声。阿娘身边的的侍从被转卖,我身边的人也被他们慢慢换走,我怎么能躲过她的陷害?索性,若她得以有孕,我也没了活路,不若活着的时候给他们惹尽麻烦。”
王珏眨巴眨巴眼,人愣愣的,这种极品故事真是好久没听到过了,有点反应不能。不过这孩子倒是挺有意思的,别看她年纪不大,思想不够成熟,但是决断力和敢于面对行为后果的狠劲,是很多成年人都没有的。王珏照顾董齐时,发现她不止缺乏营养,身上更是有很多新旧交错的伤痕。
王珏起了收徒之心,开始进一步套底,“我一直着人在杜府外监视,午时得到消息,你家人已经回乡。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可有舅家或其他可投奔之人?”
“我舅舅体弱,舅家离董家也不远,不好给他带去麻烦。”董齐说到这停顿下来,她想留在王珏身边跟她学习,只是这事不好开口。再有,她不愿意给舅舅带去麻烦,却想要依靠王珏这个陌生人,也无道理可讲。
王珏伸手拍了拍董齐的头,道:“既如此,你便在我家住下吧。董家丢失的是小郎,我收留的是女娃,不碍事。待我让绣娘给你量身做些女装,以后你就不要再着男装了,以免被人认出。”
董齐啜泣道:“多谢娘子收留。”
接连上朝,回来后又要照顾董齐,王珏这几日累坏了。刚想趁着闹猪不在家,好好休息一下,便看到王思源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闹猪=像闹钟一样作用的猪=阿绿)
王珏忍不住出言调侃:“哟,大侄儿去趟长安,回来后怎么像被人煮了一样?可有哪个人家给你脸色看了?”
王思源闻言,面色更红了。跟去的王家仆从里有个嘴快的,人送外号王快嘴,得了王珏的眼神示意,连忙像蹦豆子一样把路上所遇之事交代了一遍。
王珏厥眉,满面担忧地说道:“蔡国公教子无方,做为友人,我甚是为他的后半生担忧。看来,免不得又要出手助他一二了。至于魏大人府中的见闻,你可以多做思考,看是否想得明白。”
王思源恭敬地作揖道:“侄儿晓得了。”
叉叉,刚进院就听到这样的对话,王刘氏这个老实人至今无法适应新生活。也不知道小姑子说的危险什么时候能过去,她好想回老宅住,不要每天被刷智商。王宝金则是见多不怪,早就有了抗体,他向来心大,再有傻媳妇对比着,过得很滋润。王李氏跟他俩都不同,她一直觉得闺女的聪明劲是肖母,连带着她觉得自己果真是聪明人。
同一句话,人跟人捕捉到的重点却不同,“咱们大郎也到能被抢亲的年龄了,祖母可得给你挑个好媳妇,咱不求陪嫁有多少,只愿能说个本分良善的人家。”
王宝金接话道:“对,像我媳妇这样能干的,不要大嫂那种一肚子坏水的病秧子。”
王刘氏被夸奖得面红耳赤,王思源也羞涩着找理由离开,除了那不知何时到来的暗藏危机,王家尽是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