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捶了下吴应熊的肩膀道:“谁不想成为公主,不仅有华服美饰、奴婢成群,更是让天下女子低头,而,天下的男人也可供她挑选。真是走运。”语气里带着怨恨。
吴应熊温柔的摸着女子的脸庞,道:“将来,我们的女儿也会这样的。”
女子拍下吴应熊的手,道:“世子,您骗骗后院的那些无知女子也就罢了,和我说这些,我可是不信的。”话是这么说,但是女子已经不像刚才那般怨恨了。
吴应熊拍了拍女子的手,看着建宁的向这边走过来,又看了眼怀中的女子,在她耳边道:“只是今晚你还要试探试探。”
女子笑了下,道:“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何要试探公主这个,在我看来,是你吃味了吧。”
吴应熊眯了下眼,道:“公主,不过一块垫脚石而已。”说完,将女子推到碎石小道上。
建宁恰是走过来,就听见前面女子惊呼,轻拍着胸口,吓她一跳,问道:“絮儿,怎么了?”
“公主,是阮姑娘,手中的灯笼坏了,所以没看好道路。”
“哦,给她盏灯笼吧。”顿了下,又奇怪的问道:“阮姑娘是谁?”本来府里的人不认识也很正常,偏偏这个阮姑娘听着又耳熟,她知道的人不多,但是似曾相识的却很少。
絮儿一怔,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位阮姑娘。
就听阮瑜温温柔柔的道:“公主殿下,民女阮瑜,是吴恙哥哥的义妹。”
这哥哥儿子咬的很轻。说完还整了整衣领,好似刚干完什么事似的。
建宁皱了下眉,觉得听起来很不舒服,想了下,才记起这阮瑜之前自称是吴恙的未婚妻,只点了下头,这里是仪门,向里走就是她的寝殿,但是向外走,就是吴恙寝室的方向。
建宁迟疑了下,还是问道:“知道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阮瑜笑了下,道:“民女今日收到义母的一封信,正要交给吴恙哥哥呢。”
这哥哥二字实在刺耳,建宁皱着眉头道:“嗯,去吧。”说完便要走。
阮瑜却一愣,这建宁是什么意思?之前还一副吃醋的样子,怎么现在又好似没事人似的,忙上前两步,道:“公主殿下,此时夜深,民女虽然是吴恙的义妹,却也不好直接去,还请公主帮忙……”
絮儿怒道:“放肆,公主也是你随意使唤的?”
阮瑜在公主府居住多日,已经明白些规矩,忙跪下,道:“民女并没有此意。”
阮瑜穿的并不多,跪在冰凉的地上,哆哆嗦嗦的。
建宁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了当年素娘大雪天过来说她有孕了也是这样,穿的那么少,看着可怜兮兮的。
建宁虽天真但是不傻,更何况还是从宫里出来的,她只是不喜欢用这些招数罢了,并不是看不懂,只是她想不通,这个阮瑜对她做这些干什么,便道:“你不是他义妹么?直接给他就好了,给我做什么,大不了明天给吧。”说完便走了。
阮瑜愣愣的跪在那里,最后被吴应熊扶起来,阮瑜对吴应熊道:“莫非这两人没有猫腻?”
吴应熊摇摇头,看着建宁离开的身影,她走到哪里都是那般的耀眼,低头又看向阮瑜,道:“她是自信,知道你勾引不到吴恙。”
阮瑜冷哼一声,看向吴应熊道:“世子也不必这样说我,世子若是去勾引公主,怕是公主也不稀罕看你一眼吧,说来,公主的眼睛就好像是瞎的,眼里只有一个吴恙。”说到最后阮瑜声音里恨恨的。
吴恙哄着阮瑜认了义兄后,阮瑜没有几日就想明白,自己是掉到吴恙坑里去了,可是也没有办法,除了暗中咬牙外也没有任何办法,倒是这个世子主动上门来,阮瑜心里憋着一口气,也就与吴应熊暗中勾搭在一起了。
吴应熊听了阮瑜这番话,冷笑下,捏住阮瑜的下巴,道:“你不平,不必拉我上钩,再不济,公主也是我的妻子。你有什么?”说完也转身离开。
他与阮瑜不过是各需所需罢了,谁都明白,逢场作戏。
阮瑜恨的跺了跺脚,只看着这偌大的公主府,将来定让这些看不起她的人后悔。
建宁这边是当真没有把阮瑜当回事,阮瑜是吴恙未婚妻的时候,她就不怕,更何况是现在?
建宁一人到了福佑殿,小九忙跪下请安,然后笑道:“公主殿下,三皇子已经休息了,所以……”
建宁在门口张望了一下,叹口气,知道玄烨是担心她,便让人将窗花送了进去,才自己回了寝殿,哪知道,半路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雪,建宁站住,仰头看着天空,脸上湿湿的,心中升起一种孤独感……
“公主,下雪了,别冻到。”一个温暖的声音将她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