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子的冷喝声带着浓浓的威严,顿时就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镇住了,连左立堂都乖乖的收住了手,不敢再动丝毫。
不过,虽然他不敢再继续动手,却也十分的不服气,指着我,转头对无崖子道:“无崖子,你没见到这小子目中无人,不知礼数么,这种人不教训他一番,难不成还要纵容他?”
说完,左立堂还转头对众人说:“你们诸位说说是不是该教训他?”
“左掌门说的在理。”
众人皆是愤愤不平的点点头,显然都看不惯我坐在头把交椅上。
这时,一个穿着黄色道服,道服上还绣着丹徽的中年人也站了起来,说:“没错,这小子确实太猖狂了,今日在坐的诸位,论岁数,都是这小子的叔伯辈,甚至爷爷辈;论道行,大家更是比他高出一两尺;论门派,咱们哪家的门派不比他仙经派响亮?他何德何德,竟敢一屁股坐到头把交椅上,实在是猖狂的没边了。我吕丹派第一个不服!”
听到这话,左立堂脸上满是得意,嘴角带着几分笑意。
这时,有一个应该是纯阳派的老者,站了起来对无崖子道:“无崖子师兄,那头把交椅你今天特意留出来自己不坐,应该是特意留给哪位前辈坐的吧?”
一听这话,众人皆是议论了起来。
“是啊,以往都是无崖子前辈坐那头把交椅,今日他却不说,特意留出来,肯定是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要来。会是哪位前辈高人呢?”
“论道行,论资历,还会有谁比无崖子前辈还要高,竟然让无崖子还主动退居第二把椅子?”
众人皆都疑惑了起来,交头接耳的议论着、猜测着。只不过,看他们的样子,显然是没有猜出那个让无崖子退让座位的高人是谁了。
这时,我下方一把椅子上坐着的龙虎山张道长就站了起来,对大家说:“看来大家都对咱们这位史记小兄弟坐第一把椅子很不服气啊,这样吧,大家就来听听无崖子师兄是怎么说的吧!”
众人也点点头,全都望向了无崖子。
而我则浑身不自在,没想到自己这一屁股下去,竟然惹来了众怒,这真是够丢脸的。
正当我准备站起来,将屁股移开时,一旁的张道长却一把按住了我,笑着微微摇头,示意我不要起身。
我真快哭了,尼玛,这位张道长到底是真的对我好,还是在害我呀?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让我坐在这里。而且,之前要不是他向我招手示意我过来坐,我还真不太敢直接坐到这第一把椅子上。
就在这个时候,无崖子也开口说话了,他先是环视了一圈众人,然后笑了笑,道:“诸位都知道,这头把椅子是我特意退让出来的,因为我知道今日会有一个人要来,所以把这头把交椅留给这个人。”
“哦?那这位高人前辈应该辈份极高吧?”有一个人好奇的问道。
无崖子点点头:“诸位应该都知道,大家的座位并非按岁数年纪排的,而是按照各位的门派资历来排的。而今日这个人要来,他的门派如果不居首位,恐怕大家都得站着开这个会了。”
听到这话,左立堂就更加得意了,指着我冷喝道:“既然如此,那这小子就更无资格坐在这头把交椅上,我看还是直接将此人赶出门去,从咱们的协会除名算了!”
无崖子却眼睛微眯,脸色一沉,道:“左立堂,我知道你左家跟这位小兄弟有过节,你们的私仇旧怨我无崖子管不了,但是……今日是阴阳大会,若是在大会上惹事,本道可不容忍!”
左立堂一听这话,气得一张脸份外阴沉,不过却不敢再放肆了。
“无崖子师兄,你说的那个人是何许人也?怎么还没来呢?”纯阳派的那个老者好奇的问道。
无崖子笑了笑,道:“他来了,已经就坐在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