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着手上温香软玉的触感,脸上终于露出了得意而残忍的笑容。
他是如此成功。只是一点点温柔,只是一点点的蛇打七寸,只是一点点小伎俩,他就几乎已经大获全胜了。
夏竹颜不是安琪。安琪要的是事业,是珠宝,是钱,很现实的一个女人。他原本以为她会比安琪稍微难对付一点,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沈天宸满意的入睡了。甚至睡着的时候唇边还带着笑意。
本该早已睡着的夏竹颜却突然在昏暗中睁开了眼睛。她一向是个神经敏感的人,这种时候她当然睡不着。讨好他,是一个情人该做的。而她,毕竟还是她自己。
悄悄起身,扫过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看着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还带着隐隐的笑意,全然天使一般的俊脸,完全找不出属于魔鬼的暴戾。喜怒无常的男人,永远都是让人无法把握的阴晴不定。而她期盼的,只不过是他能永远这样,让自己少受点罪。
赤脚落在地板上,摸到自己的手机,出门。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反锁,上了阳台,蹲在地上,开始尝试拨打夏竹青的电话。
然而,一直是关机。
她突然觉得不安。那种不安感再度袭来,总觉得会有什么天大的事要发生在他们这个早已破碎不堪的家庭上。
虽然时间已经是深夜,但她等不下去了。她开始尝试拨打夏竹雅的电话。
电话响到了机械的女声说“无人应答”而自动挂断。夏竹雅的脾气不是特别好,扰了她的清梦她一定会大发雷霆。
吐了口气,她颓然坐在冰凉的阳台上,双手抱头,埋入膝间,豆大的泪珠啪嗒一声砸在了地面上,声音那么大,仿佛会扰了别人的美梦,又那么疼,仿佛砸在了她的心尖上。
突然,电话居然响了。是夏竹雅。
她当然没什么好脾气,“半夜三更的,打我电话干嘛?你是去外地,又不是去外国!还以为有时差啊!”
而这个发怒的声音,却宛如夏竹颜的最后一棵稻草,她死命的抓住,哭着笑:“竹雅,对不起。”
“有事说事!”奇怪的是,这样的深夜里,她的声音居然没有一丝从睡梦中刚醒的痕迹。
只是夏竹颜根本没心思去探究这个问题,而是直接发问:“哥在家么?”
夏竹雅冷笑了声,“他死哪去了我怎么知道?他从来就没有回来过!还有别的事么?没事我挂断了!”
不由分说,夏竹雅就挂断了电话。而她这句话,却生生把夏竹颜给整个推进了深不见底的黑暗,根本无暇顾及她的无礼。
——难道,他真的如同她害怕的那般,终究走向了一条可怕的噩梦般的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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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有点奇怪
那黑暗太沉重,乃至让夏竹颜无法喘息。
天亮之后打到夏竹青工作过的公司,才知道他自从那天出事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公司上班,也没有通过正常的人事程序,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公司试图联系他,也一无所获。所幸他的突然消失对公司并没有什么太大影响,也就暂时搁置不管。这时夏竹颜突然打电话过来,公司也才确认,可能,夏竹青真的出事了。
夏竹颜简直要疯了。呆坐在床上,她已经无计可施。目前,唯一的线索,就只有昨天警局那个电话。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她才终于颤抖着手拨打了警局那个电话。在无数次的忙音之后,电话终于被接通。
夏竹颜几乎连心脏都紧张的不会跳动了:“您好,我想找个人……”
“谁?”淡漠的声音,却不是昨晚的那个。
“夏竹青。”
“夏竹青?没这个人!”
“不,他不是警局的人。……他是昨晚被抓进来聚赌的人。昨天你们有打电话给我,让我去帮他处理的……我是他妹妹,夏竹颜……”
“昨晚聚赌的?那就过来处理啊,还有一堆人关在这儿呢。”对方的声音依旧淡漠的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