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兰姐,有话你就说,我知道,培校失踪以后有很多的说法,其中就有郝德本和梁满仓做局把培校失踪了。我给你说,姐,梁满仓也失踪了,已经失踪两个月了,两个月不知道是死是活。我今天来,一是来看看姐姐,二是来给你说一下这事。”
“啊?梁满仓也失踪了?”
“是的,失踪了。我想知道刘培校失踪的时候有没有异常的表现?是不是有啥征兆?”
“没有什么异常,也没有什么征兆。那些天你知道的,几个男人都是忙前忙后,有时候好多天都不回家。挖湖、建别墅、盖商贸城。那时候几个男人真有劲,我就劝刘培校,钱有多少算是个头?够花就行了,就我们母女,有个零花钱就行了。可是刘培校不听,野心勃勃的。就由他去吧。谁知道不多久就不见他了。”
“他最后见到的人是谁?”周玫问。
“我打听了,你听了不要介意。刘培校最后一天晚上是和郝德本梁满仓一起喝酒的,喝了酒就不见了。”
“是吗?我想想。好像那一段时间梁满仓也是失魂落魄的,我问他咋回事,他说是培校不见了,一个磕过头的好哥们,心里堵得慌。说很想培校、不会是就培校他们三个一起喝酒的吧?”
“不是,有五六个,除了红沟的几个人,然后就是梁满仓和一个叫老田的人。老田是那一段时间盖商贸城的那一个人,是你们的老乡,他负责基建。”
“是不是街上开三轮车的那个老田?”贺丰收听到老田,禁不住插话问道。
“应该是他,那时候他就是照顾着盖楼的。”周玫说。
“郝德本说培校哥手里拿着几个人几百万的资金,可有证据?”贺丰收问。
“郝德本说,有一批送到南方的货款在刘培校的手里,还有部分商户集资的钱也在他的手里,还有给包工头的工钱他也没有发给工人。总之说有几百万。我就说挖湖建商城刘培校集资了几百万咋说?郝德本很烦,说两下相抵,各自不找了。我不愿意就到处找人,甚至去上访,后来郝德本找到我,说看在这些年拜把子兄弟的份上,给我了一百万,说是商城盈利了,给我的生活费,算是照顾,以后不准在在红沟里呆。那时候闺女小,红沟的人开始同情我,后来都默然了,每天走到红沟的街上就感觉有人跟着我,我害怕。有一次闺女放学回来给我说,有一个男孩经常跟着她,我问那个男孩是你们学校的吗?她说不是,在学校就没有见过她,有时候放学天都黑了,那时候街上没有路灯,那个男孩还是跟着他。我不放心就天天送她上学放学。”
“那时候真是苦了你,我那时候正在办那个箱包厂,也是忙,就去看你了几次,你说不要我帮忙,现在想来那时候我真的是傻。真的不知道那时候你那么难,你要是把姑娘交给我照顾就好了。”周玫愧疚的说。
“那些天,红沟的天空都是灰的,市场虽然繁荣了,但是泥沙俱下,各种人都到红沟淘金。街上说不定就会见一个贩毒的,贩黄的,甚至是贩卖自制枪子的。我真的害怕,接送了闺女一段时间,一切像是正常了。忽然有一天,闺女放学好久没有回来,我就赶紧上学校里找,老师说早就放学了。我就到处找,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回家,见闺女在院子里一棵树旁,嘴里塞着毛巾,手被捆在树上。我赶紧把她松开,姑娘哇的哭了,我问她好久,她才说,放学快到家的时候,忽然后面过来一辆面包车,不由分说把她拉到车上,蒙上眼睛,车子转了一圈,就回来了,然后就把她绑到了家里的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