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丰收本来屁股已经离开座位,看见一把枪指向自己,吓得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我的娘啊,真是苗苗说得对,外面真的不安全,自己没有做坏事,倒是有人要做坏事。
“说,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一个打工的。”
“谁让你来找我父亲的?”
“是,是狗粮。”
“那个狗粮?”
“就是梁满仓。”
“是宏远的梁满仓。”
“是。”
“梁满仓呢?”
“他有事不能亲自来,就委托我来找你父亲。”
“你没有说实话,梁满仓给你说见到我父亲说什么?”女子更是一脚蹬在桌子上,枪口指向贺丰收的鼻梁。
“大姐,你能不能把枪拿下来,我就要尿裤子了,万一您的枪走火,我就完了。”
“说清楚就不会走火了,实话告诉你,我玩枪是经常走火的。”
“梁满仓说见到您父亲,就说自己很危险。”贺丰收还是不想交出表哥给的东西。
“说谁有危险?”
“梁满仓有危险。”
女子缓缓的把枪放下了,“你详细说说?”
“我说不详细,梁满仓就给我说了这些。”贺丰收觉得已经给这个女子说的够多了。
“看来不给你换一个地方你是不愿意好好说的。”
“大姐,我是主动来说明情况的,我有没有做坏事,你凭什么这样逼我。说书的都说,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
女子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大姐,你是干什么的?”贺丰收斗胆问道。
“我是干什么的,让你看看。”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警察。“大姐,你是警察啊?我咋就觉得您不是一般的人物,英姿飒爽,不让须眉。令尊大人是干啥的?”
“也是警察,一个老警察。”
“啊,原来都是警察啊?我说狗粮怎么让我去找他,我就觉得是一个大人物。他是怎么了?出来什么意外?”贺丰收得寸进尺,继续问道。
“前几天上山锻炼身体,从山上掉下来了。”
“老爷子真不小心,应该有人陪伴啊!”贺丰收装作挺成熟的说。
“他身体很好,以前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他摔下去几个小时才有人发现,当时已经失血过多死亡了。”
“老爷子摔下去的时候没有人看见?”
“没有人看见。或许有人看见。”女子说道。
贺丰收不明白这句前后矛盾的话。“有人看见就应该打120啊,见死不救一场罪过,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就能救一个人,那人太缺德了。”
“要是有人故意把他推下去,他还会救吗?”女子说道。
“你是说有人故意杀人?这可是掉脑袋的事,谁敢这么做,何况还是一个老警察。”
“你小子现在哪里打工?”女警察转换了话题,问道。
“在宏远箱包厂。”
“放屁,宏远箱包厂已经封了好多天,工人都跑完了,你还打个屁的工?”
“大姐,你也知道这事?”
“当然知道,就是我办的案子。”
“啊,是您办的案子?真是遇见菩萨了,大姐我给您说,宏远是冤枉的,您要好好查一查,这绝对有问题,宏远的环境一流,原料一流,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这里面绝对有猫腻。这不光是宏远的事,牵涉到整个红沟营商环境的大事,你想红沟正处于大好的黄金发展期,要是出了冤案,谁还敢来这里投资?红沟还怎么发展?”贺丰收说道。
女子好久不说话,滋遛滋遛的喝着茶水。突然的抬起杏眼,迷离的薄雾后面一层杀机,贺丰收不寒而栗。然后又慢慢的从屁股后面掏出了枪支:“说,是不是狗粮派你来迷惑我的?”
见女子又掏出了枪,贺丰收觉得今天真的应该听苗苗的话,来和这个变态的女人说什么。你老爹死了,关我什么事?你爹死了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你不能过一会儿就掏枪吧?
“大姐,我真的不知道您说的是啥意思?”
“是不是我办了宏远的案子,狗粮就报复我,把我老父亲推到了山下?”
贺丰收吓了一跳,这女子怎么会这样想,表哥一个成功人士,怎么也不会要当一个杀人犯啊?就随口说道:“大姐,我给你说,狗粮几天前都被人绑架了。”
贺丰收觉得说漏了嘴,本以为女子会大吃一惊,想不到女子一声冷笑,说道:“这个狗粮,在和我耍花招,他知道我要抓他,就说是被人绑架了,我怎么就没有听说红沟有绑架案?狗粮在演戏,想逃避抓捕。”
“宏远的厂子就有几个员工生病了,也不至于要抓他吧?”既然这女子不相信自己的更好,省的她打破砂锅问到底。
“几个员工中毒是小事吗?他已经触犯了刑律,应该判刑的。我这些天一直在找他,想不到他使尽花招给我玩阴的。你给他捎信,叫他尽快投案自首。”
“大姐,我就是一个小打工的,真的见不到他。”贺丰收努力辩解着。
“你说狗粮被绑架是真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