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很把所有水鬼都吸引了过来。江风猎猎吹起他黑色薄衣,他胸前银色镶钻盘蛇链坠似乎感觉到强烈邪气,跃跃欲试。他很进入灰色浓雾中,淡淡光晕缭绕,如同天阙来客。
谈笑看那根芦苇:“他修为简直深不可测。”
沙鹰看那根芦苇:“人间判官长,岂是儿戏?”
桑骨泥人也看那根芦苇:“往水里乱丢垃圾,太不道德了吧!!”
……==
白芨围着秦菜绕了一圈,眉头都皱到了一起——秦菜状况,真不容乐观。秦菜正啃得起劲呢,突然发现身边就只有那个冤孽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冤孽已经咬上了她胳膊。秦菜血肉刺激了它,它阴气中现出了本相。
为了让冤孽达到理想效果,秦菜是用动物生魂。动物思想纯净,惧怕也少,其主魂非常适合用来制作冤孽。只是冤孽这东西一般玄术师都不会考虑。
一则不能控制,它每伤一个人,力量就会增强一分,早晚会有一天无法控制。二是每一个冤孽,恨就是自己主人。这简直就是个定时炸弹。
秦菜正要跟它拼了,突然水底一阵翻滚——一团水草缠上了她。越绕越紧。后这团水草将她拖入深深江底,裹成了一个草球。
那是个真正意义上草球,连秦菜一根头发都看不出来。
然后秦菜就觉得自己正以雷霆万钧之势借水而行,完全无法形容那种速度,估计也就是从一数到十,她突然被一段根须拖进了土里。这尼玛!!她被包裹得十分严实,这时候也看不见外面。
耳边连风声都没有,许久之后,不知道换了多少条根须,她几条树根拱出了地面,眼前什么也看不见——水草裹得太严。
江面上,白芨一个人引着一片灰色雾,那团雾渐渐将他包围中间。沙鹰目不转睛地看他——这时候如果他无飞天遁地之能,必死。
泱泱沱江,里面沉浮着多少阴灵,那是不可想象。但见江水之中,一声锵然清啸,白芨身边腾起一道蛟影!
沙鹰目光凝结:“是……他法宝?”
谈笑目瞪口呆——尼玛,这玩意儿还真有啊!!
桑骨泥人倒还有些见识:“这法宝都修成器灵了。”
但凡兵器都是死物居多,但古往今来宝物皆有灵性,内中不乏有能随主人修炼成精。白芨法宝一出,水中亡灵俱惊。
白芨就是等待这一刻,迅速腾身而起,以蛟龙之气荡开众水鬼,以一苇破水,回到江岸。
就这时候,桑骨泥人接到电话:“黄老弟说,货物到了,谁签收?”
怕惊动秩序人,江岸边不可久留。白芨只是布阵将那团冤孽困江心,无数水鬼涌过去,泄恨似地撕咬它。一时之间只闻阴风惨惨,群鬼呼号。
场面虽然百年难得一见,但是连谈笑都没心思看。
几个人匆匆赶回天庐湾别墅,秦菜房间里隐隐透出灯光。谈笑先一步冲上去敲门,才敲了一下,里面秦菜声音就沙哑地传了出来:“谈笑吗?”
谈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白芨声音冰冷:“开门。”
谈笑去拿了钥匙,不一会儿门开了。
秦菜胸口缠着厚厚纱布,医药箱就放床上。她正坐床边缠右手,身上零星伤口不计其数。
抬头望着门口几个人,她笑容苍白:“谢谢救命之恩,改天请你们吃饭。”
谈笑还是不大放心,毕竟刚才那种情形太恐怖:“你没事吧?”
秦菜低头把手上伤口也包好,白芨大步走过去,二话不说就探她脉博,然后他转头道:“都出去,顺手关门。”
沙鹰和谈笑退出房间,把门带上。白芨低头解开秦菜胸口纱巾,胸口凹下去一大块,心脏都成煎饼了。
秦菜把心脏已经清理出来,这时候伤口加狰狞。
白芨蹲她面前,两个人相对无话。又过了许久,白芨突然开口:“你想不想活?”
秦菜直视他:“我还能活?”
白芨把纱布重给她缠好:“能,有个东西能够代替心脏,并且滋养你身体。”
说真,秦菜不大相信,所以她只是苦笑:“那一定不便宜,希望我买得起。”
白芨神色郑重:“据我对他了解,他想必不会吝啬。”
秦菜这才略微感兴趣:“什么东西?”
白芨将纱布替她缠回去:“玄门中人术法有所成时候,能够修成异眼。异眼能观万物,是窥探仙途第一步。玄术师人人求之若渴至宝。”
秦菜无奈,她肌肤这个时候白得透明,整个人显得水晶般易碎:“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白芨望定她,神色严肃:“有一个人身上恰好有这东西,若他肯给你,你就能不死。”
“谁?”
“你师父,白河。”
作者有话要说:擦,码着码着字睡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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