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此刻双唇发紫和指甲都变成了黑紫色,手背的地方已经开始流出黄色的液体,显然有了溃烂的趋势。
“她是中了万骨枯的毒?”历小月回头问那黑衣人。
黑衣人点点头,眉头拧紧,面容却麻木,除了历小月,别人的死活不关他的事。
“你刚才说万骨枯是有解药的。快拿出来。”历小月救人心切,伸出手,摊开手心在他的面前。
那黑衣人愣了愣,扫了一眼历小月的手,再抬起头时,没有丝毫都犹豫。“我没有解药,就算有也不会救他,万骨枯的解药是用天下最贵的药材炼制的,这世上本就极少,用那解药来救他?不值!”
什么?历小月抬起手就想往他都脸上挥去,可是在快要接触到他的麻木时,却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她转过身,只微微的勾起嘴角笑了笑,没有丝毫犹豫的将手伸向了万骨枯的树干。只觉得手上一阵冰凉的触觉,转眼间,指甲已经成了黑紫的颜色。
“姑娘,你……”黑衣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看着历小月的眼睛有些发直。
书房里,历小月在黑衣人的指引下发现里书柜上都一个暗格,从论语诗经之间取出了一个做成书本模样的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瓷瓶,瓷瓶不大,只有两寸长,拿在手中也几乎没有什么重量。
“姑娘,这解药是夜囚的宝贝,为了个陌生的孩子……要是主上怪罪下来,我怕……”黑衣人面有难色,每每想抬起手阻止历小月,可是接触到历小月坚定的目光,到底还是收回了手。
“救人要紧。”历小月拿起瓷瓶就走向了方桌旁,小男孩儿正靠在桌边,手上的黑紫颜色已经蔓延到了脖颈的地方。她不是善良都人,只是想到历家寨那些还没得及闯荡江湖都孩子已经在大火中永生,她就忍不住要帮他,就好像,她救的,就是历家寨那些仰着笑脸的孩子一般。
那时的历小月不知道,男孩儿虽然意识渐渐模糊,可是却独独牢牢将的历小月的容貌记在了心里。
解药下肚,男孩的脸色也渐渐的好转了起来,只是在他醒过来的时候,依旧在那个种满万骨枯的树林里,就好像中毒解毒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当他虚弱的站起身想要寻找那个模糊中救了自己一命的姐姐,却找不到丝毫都痕迹。
历小月看着小男孩儿离开树林以后才回到了院子,在夜囚里,她不想引起太多都注意,更不想惹太多的麻烦,让事情不知不觉淡化,总比闹得沸沸扬扬的好。只是,跟着她的黑衣人,似乎更沉默了,看着历小月的眼神也深邃了很多。
夜囚里,没有好人,可是……黑衣人笑了,琼宇公子受了不少的苦,也许,这样的人才能让他幸福,哪怕那幸福也许并不容易。
历小月一天都没有出门,虽听说今日是夜囚主上的寿辰,可是在、这个院子里却是寂静的,像一个世外桃源,没有门外的喧嚣。简单的吃了晚饭,历小月站在院子里,抬起头,是漫天的繁星灿烂。
她险些忘了昨日碧茵给她说过的话,直到一名丫鬟过来传话,她才想起来,碧茵说,今晚莲花池旁有一个年轻人的游戏要她一起去。
游戏?历小月冷笑,她已经过了那种相信这世上的事情会这么简单的年纪。
历小月换了一身利索都贴身衣裳,简单的将瀑布般都发丝束在身后就出了门,只是出乎她的意料,一直跟着她都黑衣人竟然在出门的时候和她分道扬镳,他只是说要去处理一些事情,不过历小月却心中有数。
不知从哪个年代开始,莲已经成了大户人家最喜爱的花卉,也许是莲的纯净让人移不开视线,总之,莲已经不知不觉成了一种权位的标榜。不过,连夜囚这样常年见不到光亮都组织也会在院子里种莲,到让历小月吃了一惊,毕竟,这宅子里,除了莲,就再没有其他都花儿。
不是莲开都季节,池子里也显得冷清了许多,可是池子的周围却一派火热。每隔五步就是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篝火绕着池子围成了一个圈,让整个池子都处在一片晕黄都光辉之中,再加上波光粼粼都水面,更是让整个场面显得美丽而浩荡。
在池子的最中心,由青竹搭建而成的高台上跪着一排女人,女人们双手手脚被捆绑住,被迫跪在高台的边缘上,每个女人,只穿了一件肚兜,晚风一吹,只留下一片瑟瑟的发抖。
历小月走到人群的边上,往远处的高台上看了一眼,心中的怒火渐渐凝聚,握紧的拳头恨不得能立马挥到那些嬉笑的脸上。
人很多,视线里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头涌动,可是却真如碧茵所说的,这是一个年轻人都游戏,所以在场都几乎都是年轻人。
“你果然来了。”
碧茵淡淡的开口,一身黑色劲装的她脸上却挂着温柔的笑,在历小月一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她。
“我能不来吗?”历小月反问,将头转向池中都方向,“那些女人,是你们的奴隶?将她们绑在那里是做什么用的?”
“呵呵……”碧茵仰头笑了一阵,眼睛里狡诈闪过,一把抓起历小月的手就往前走,“别急,你马上就能知道。”
周围的人似乎都知道碧茵的地位,渐渐让开了一条道路,让两人没有阻拦的穿了过去。穿过人群,历小月才知道,被人群拥住的地方还摆了几张方桌,只有方桌后坐着的人才都是上了年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