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桂王的出现,梧州知府和梧州参将真是极度的震惊。
这位朝廷藩王平常真的是低调谨慎到了极点,基本上每天都呆在王府之内,偶尔就是去后山打猎,连梧州城几乎都不去。
除了某些特殊关于皇室活动的场合,或者用重大灾难发生,一般都很难见到这位桂王的身影,所以久而久之大家几乎都忘记这位亲王殿下的存在了,完全将他当成庙里的菩萨一般,见了就跪拜一下,平常就当他不存在。
没有想到,他今天晚上竟然会出现,而且会为了杜变区区一个小阉党出头。
不过这里是梧州地面,名义上是桂王的封地,一旦这位殿下出现了,那就拥有绝对的震慑力。
桂王骑在马上,来到梧州知府和梧州参将面前道:“梧州府,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动用上千兵马?莫非我梧州出现了什么谋反不成?”
梧州知府叩首道:“启禀王爷,下官听闻有刁民假冒东厂成员攻击并且伤害朝廷命官的家属,所以特率领兵马前来营救,并且将刁民匪徒绳之以法。”
“啪……”桂王手中的鞭子狠狠抽了下去。
直接将梧州知府抽得皮开肉绽,寒声道:“说假话之前,先问问你自己,本王是不是傻子?”
梧州知府待要再说话,桂王的鞭子又狠狠抽了下去。
桂王虽然不是君,但也可以代表君王,你朝廷命官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算是另类欺君,将你活活打死也是活该。
“啪啪啪啪……”桂王的鞭子不断地抽打,直接将梧州知府抽得血肉模糊。
“臣知罪,臣知罪。”梧州知府拼命磕头,他真的是害怕了,之前将这位桂王爷当成泥菩萨,没有想到一旦动怒竟然是如此惊人霸气,再不服软真的会被打得半死。
桂王来到梧州参将面前,冷道:“你调动驻军,可有广西巡抚钧令?可有两广总督钧令?”
梧州参将道:“末将担心晚了,朝廷命官的家眷会受害,所以……”
“来人,扒了他的铠甲,打五十军棍。”桂王下令道。
顿时,桂王府的两名武士上前,一把将梧州参将按在地上,扒去了铠甲和衣衫,露出光溜溜的脊背,然后粗大的军棍狠狠抽了下去。
“啪啪啪啪……”
桂王府的太监丝毫没有留情,片刻后就将这位梧州参将打得血肉横飞。
仅仅二十军棍后,这位梧州参将直接就被打晕了过去。
“继续打!”桂王冷道。
“啪啪啪……”
全场静寂无声,只有噼里啪啦的军棍抽打声,让人不寒而栗。
接下来,桂王来到厉镜司千户面前,皱了皱眉,没有问什么。
因为朝廷命官眷属出事,厉镜司确实是有权出兵保护,并且抓捕匪徒犯人的。
所以厉镜司率兵前来,合乎朝廷律法。
桂王来到了蒙县县令面前,道:“行高官官来了,她的家眷不能住驿站吗?客栈不能住吗?为何非要占居民宅?谁给你的权力?”
蒙县县令拼命磕头道:“臣知错,臣知错。”
“你没有欺瞒我,我无权打你,我也无权扒你官服。”桂王道:“但是我会向陛下参你的,你等着吧。”
顿时,蒙山县令僵硬在地。
朝廷藩王参他,他这个县令之职肯定是暂时保不住了。
最后,桂王来到杜江的妻子江氏面前,道:“你住了别人家中鸠占鹊巢不说,还要将主人赶出去。你的儿子还要去非礼主人家女眷,这是什么道理?你杜家的家规便是如此吗?”
杜四夫人江氏跪下,叩首道:“臣妾知错。”
然后,她倔强地抬起头道:“不过王爷就要彻底偏袒杜变那个小阉党吗?我强住民宅,把主人赶出去,该怎么责罚我认了。那杜变砍断我儿子的手臂,又该怎么说?他有什么权力?就算我儿子非礼吴氏的儿媳,也应该有蒙山县衙管,轮不到东厂来管。王爷秉公执法,也就顺便把杜变这个小阉党给办了吧,免得人家说你这个朝廷亲王徇私。”
接着,杜四夫人寒声道:“按照朝廷律法,断人手者,斩断其手,面烙罪印,流放到边关给边军为奴。”
桂王顿时怒了,厉声道:“你还懂大宁律法?你还跟我讲大宁律法?杜变是杜萍儿的什么人?是他的弟弟,见到姐姐被人非礼不要说斩断手臂,就算是杀了他,也只是判为过失杀人而已。我们再来谈谈你儿子非礼良家fù_nǚ未遂的罪名吧!”
“来人,去将人犯杜禹抓来!”桂王暴怒下令。
“遵令。”两名武士去大马车,将杜禹活生生揪了下来,他的断手已经缝上了,红肿的脸也被包了起来,此时身边还有四名大夫服侍着,此时被桂王府的武士揪下来,顿时吓得大呼小叫。
桂王冷道:“蒙山县,你来判一下,根据大宁律法,非礼良家妇女未遂,该当何罪?”
蒙山县令低头道:“启禀王爷,微臣身体不适,不能断案。”
这话一出,桂王脸色猛地颤抖,然后他朝梧州知府道:“梧州府,你作为州府主官也有责任断案,你来说说非礼良家妇女未遂,该当何罪?”
梧州知府鲜血淋淋跪在地上道:“启禀王爷,微臣身体不适,不能断案!”
顿时,杜变,李陵,钟亭,尤其是桂王气得浑身发抖。
人家文官对你这位朝廷藩王就是这个态度,跪着表面态度恭敬,但根本没有把你当作一回事。
你桂王不是最讲朝廷律法吗?现在没有一个主官审理这个案子,你怎么惩罚杜禹?
东厂不能判案,你桂王也不行。
杜四夫人江氏道:“王爷,您也看到了,人心所向。”
顿时,桂王气得浑身发抖。
杜变上前,对着杜四夫人江氏漂亮丰腴的面孔一个耳光扇过去。
“啪……”
杜四夫人江氏一惊,尖声道:“孽畜,你敢打我?大家都看到了,这个东厂阉党竟敢殴打朝廷命妇,将他抓起来。”
杜变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疯狂地左右开弓,狂抽这个女人,短短片刻就抽了几十个耳光。
直接将她面孔打得红肿,将她的牙齿打断。
“大宁帝国律法,朝廷命妇和亲王说话,应该低头垂目,绝对不可平视,否则视为大不敬,判张嘴二十。”杜变狠狠打最后一个耳光,道:“二十个耳光满了,如果你再敢冒犯亲王殿下,我就再抽你二十个耳光,希望你到时候不会被我活活打死!”
“啪啪啪啪……”与此同时,对梧州参将的军棍继续。
四十军棍后,这位梧州参将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