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天忠不由分说,将单喜推着就出了房间。两个人来到了院子里,单天忠道:“单喜,现在你跟我走,我把你送出神云宗宗门,然后你就下山去,明白吗?”
“少主,那您不跟我一起走吗?”单喜说:“属下虽然愚钝,但是刚才也听人说了一些事情,所以我觉得少主您……”
“好了,不要说了,”单天忠一摆手道:“单喜,你既然知道我也就不瞒你了。这一次我为了冰冰,私自违背了我爹的命令,现在已经铸成大错,也是我罪有应得。只要你能够将丹药送回天山派,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少主,不如您和我一起走吧?”单喜说:“派主他老人家性情刚烈,您也是耿直之人,万一……”
“不,我不能走!”单天忠斩钉截铁道:“单喜,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我绝对不能离开。走,我现在带你去神云宗宗门!”
说完,单天忠带着单喜出了小院直奔前面,然后就在这时,只听见身后金风响动,单水阳和林青峰越过他们,落在了他们的前面。
单天忠一见脸上大惊,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说:“父亲,您……”
“畜生,你自己做的好事!”单水阳的怒气已经到了极点,他用手一指单天忠,道:“天忠,我问你,你和单喜这是去干什么?”
“我……”单天忠自然是无言答对,单喜一见急忙说:“老人家,少主派我去下山办事情。因为这件事情来的突然,所以……”
“住口!”单水阳气得须发皆张,叫道:“天忠,我来问你,你是不是拿了假丹药给了侯派主?”
“我……”单天忠犹豫了一下,他本想继续坚持说没有,但是转念一想,现在恐怕是瞒不下去了,只好说道:“父亲,孩儿罪该万死!”
说着,单天忠就跪在了地上。
单水阳和林青峰什么都明白了,单水阳不由得老泪纵横,仰天叫道:“畜生,畜生啊,我天山派历来没有做过欺心之事,可是你……”
“父亲,孩儿知道自己理亏!”单天忠说:“可是,冰冰是孩儿的心头之肉,她是您的孙女,您……”
“住口!”单水阳一听这话便越发恼怒,道:“天忠,你是天山派少主,怎么能够因为一颗丹药坏了天山派的名声?现在侯派主已经死了,你,你……”
林青峰一见赶紧说:“世叔,您还是不要责怪天忠了,他也是一时糊涂,所以才有了私心,您……”
“青峰,你怎么也这么说?”单水阳看了看林青峰,道:“我等武林中人,将名声看得大如天,这个逆子竟然做出这种苟且之事,我天山派还有何颜面在江湖上立足?侯派主对我天山派青睐有加,一心想要帮助我们对抗天罡宗,而我今日却害了他,真是天大的罪孽!畜生,我问你,那颗丹药现在何处?”
单天忠跪在那里,说:“父亲,这颗丹药,是我千辛万苦留给冰冰的,为此我不惜背负骂名,您……”
“畜生,事到如今,你还说什么千辛万苦?”单水阳一听这话又气得脸色铁青,叫道:“快,把丹药交出来!”
“父亲,我是不会交的!”单天忠说:“孩儿知道自己罪恶滔天,但是为了冰冰,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好,好啊,”单水阳一听这话,便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道:“天忠,我从小便教育你,做人要讲究大义,不能贪心小节,可是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情,实在是让我寒心至极。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怪为父心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