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都不留给她。

她在尽量平稳自己的情绪之后，才淡定地开口说：“他也到了娶亲的年龄了，煜不在了，龙族的事情都是要落到他头上的，自然要成长起来。”

她主动提起龙君煜，语气这么平淡，幻瑶和云千绯都以为她已经放下了，也只有轩辕翎自己知道，说起那个人，心里还是在轻颤。

她欠了他，终究是无法放不下的。

“是哪家的姑娘？”

记忆里，那个少年清秀俊美，身上倒有几分儒雅的气息，平日里很少与女子接触，突然跟她说成了亲，她都有几分不适应。

幻瑶轻挽唇角，笑着回答她：“那姑娘是万古龙族的公主，按辈分算，是阿邪的妹妹，叫素玉，我去龙族做客的时候，曾见过几面，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妙人儿。”

语气里一点都不掩饰对她的喜爱。

轩辕翎微微垂着头，背对着烛光，的脸笼罩在阴影之中，有些瞧不清，只听见她的轻声呢喃：“素衣染尽天香，玉酒添成国色，素玉素玉，好名字。”

这名字取得妙，就是不知道这是个怎么样的人，不过依着幻瑶的意思，应该是个好姑娘。

“我也见过那个素玉，宜家宜室，端庄大气，我也很喜欢她呢！改天你可要去见见。”云千绯看着轩辕翎，笑得温婉，真诚地评价这个姑娘。

她总是会想起那个夜晚，那个女子踩着碎步款款走来，站在她的跟前，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是梨涡陷下去。

那模样，当真是美妙不可言。

“你们都这么说了，我焉有不见之理！”轩辕翎抿唇一笑，目光依然落在怀中的小倾城身上，粉嘟嘟的嘴唇微微张开个口子，睡着睡着就吐出了一个粉泡泡，别提有多可爱了。

越看越欣喜。

幻瑶叹了一口气，这一声叹，夹杂了无数怅然，慢腾腾地说：“我也有好些年没去龙族了，近日我忙着凡间姻缘的事情，抽不开身来，不然就和你一起去了，听说素玉也是有孕在身，不知道是不是也快生产了。”

“哦，怀孕了？”

这最后一句话，成功让轩辕翎抬起了头，眉心一动，那血红朱砂生动不已，烛光摇曳间，暗影浮浮沉沉，幻瑶看得呆了。

她笑得落寂：“那两个人走到一起已属幸事，如今有了孩子，也是圆满了。”

到底是希望这一世能与紫冥邪有个孩子，这话听在幻瑶和云千绯的耳朵里，就听出了几分伤心的味道。

“对了，阿染跟千离呢？怎么不见她们？”轩辕翎这才想起少了两个人，只顾着跟幻瑶她们说话了，倒是一直没见千离和帝染了的影了，不由得有些想念了。

如今她回来这么大的事情，她们俩不可能不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