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酥与他几番出生入死,所经历的那些惊险,可能是别人一辈子都不会有的。
尉岢早已经在苏小酥心里和灵魂上扎根了,她在答应交往的同时就是抱着结婚的目的去的,根本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还会有其他感情上的可能。
就是这么一根筋,义无反顾,爱得全无保留。
但是,尉岢的恐婚症实在是有点严重,心理问题。
当尉岢和苏小酥走了之后,任风锦还和米宣霏在讨论恐婚症。
尉岢好歹是有了交往对象,但现在最让人头疼的是任烁。
“老婆,尉岢那么难搞定的人都有苏小酥收了,难道任烁就没办法了么,我不信。”
“这事儿,公公都在跟尉岢的老爸达成一致战线,但任烁好像还是很坚决,估计很难。”
“要不,我们就给任烁搞个生日派对,请些单身的女人来参加,就是搞个变相的相亲大会。”
“啊?这样能行吗?”
“你不知道老爸多着急,就怕任烁的恐婚症最后成了恐女症。”
“如果莫医生都治不了任烁,别的女人,应许更没指望。”
“怎么都要试试啊,就这么定了,下个月任烁生日,去游艇搞个派对,非给这小子安排一个不可。”
任风锦这个当哥的,也够操心了。
任烁的问题还真是比尉岢都严重,否则也不会让所有人都担心。
他已经把自己修炼成一个女性绝缘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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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岢和苏小酥回到公馆后,才知道什么叫蛋疼。
“哇靠,这是我的卧室,我都不能进了?岂有此理!苏小酥,你给我开门!”
尉岢站在门口,口气还挺硬的。
可苏小酥就是不开门,只从门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我想静静。”
“ok,可以,你静静,但是你先放我进去啊,我要换衣服!”
换衣服嘛?
行。
一分钟后,门开了一条缝,里边扔出来一个口袋,口袋里是一套衣服。
“你……苏小酥!”尉岢咆哮,气得咬牙。
这是第一次被人拒之门外,还是在公馆里呢,这让太子爷的地位放哪里放?
不远处,走廊拐角,尉老爷子和光头斌,站在那里,一副怪异的表情。
“这小子就该吃点苦头,不然成天拽拽的,不知道疼惜女人!”
老爷子这是站在苏小酥那边的。
没想到光头斌也十分同情地看着尉岢:“老大,女人是要疼的,苏小姐被您气到了,可您还不温柔点哄一哄,怎么能进得去卧室啊。”
“你们……”尉岢脸都绿了:“我才是这里的主人,你们到底帮谁?”
显然是帮苏小酥……
直到吃晚饭前,苏小酥才开门,可是现在的问题已经转移了。
苏小酥眼睛红红的,竟是哭过了。
她没有吃饭,叫了一个车就出去,说是去墓地。
尉岢以为是苏小酥在无理取闹发脾气,他的倔强也上来了,放下狠话说别去找她,让她自己回来。
可是,尉老爷子却急匆匆跑下来说……
“儿子!刚才是珍珍跟小酥说了我们要去民政局办结婚证的事,小酥情绪不对,你赶紧去看看!”
尉岢这才惊愕:“你们……爸,你们也太着急了!”
“哎呀,我也是看了这两个月里的时间就明天是黄道吉日,才急着去领证啊!儿子,快去找小酥,可别让小酥伤心。”
尉岢顾不上多说了,跑去车库,开着他那个拉风的座驾,去墓地。
苏小酥是去他父亲的墓地了。
她的心结还在,独自一个人父亲的坟墓前,跪着,苍白的面容上,只剩下凄然。
“爸,我接受不了后爹,怎么办?不是尉叔叔不好,是我心里这道坎过不去……我好恨自己,如果我没有这个心结,妈妈和尉叔叔也不会为难。爸……”
苏小酥两眼含泪,脑子里的画面都是父亲的影子。
沉郁悲伤的气氛笼罩在周围,天公不作美,下起了毛毛细雨。
可苏小酥却还跪在墓前不动,整个人都像是雕塑似的。
细雨洒在她的头发,脸上渐渐分不清是雨还是眼泪。
她趴在墓前,抽噎……
突然间,雨停了吗?
一把伞出现在她头顶,给她带来干爽的空间。
苏小酥一抬头,就看见一双明亮的眼睛,如迷雾黑暗中的灯塔照亮了她。
“以后,别这么傻乎乎地跑出来。”尉岢大手一揽,将她抱在怀里,他眼底的光芒,是淡淡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