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玉章极力隐忍着,但他的拳头已经攥紧。
任风锦冷冷的目光横扫全场,最后停在任玉章脸上。
“冯卓欣不是去乡下,她是想跑去国外,以后再也不回来了。你想不想听听她有什么要说的?”
任玉章那双冒着精光的眼睛里,透着愤怒与几分怀疑。他不愿相信听到的。
但任风锦既然来了,自然有准备,将一张机票拿出来……
“这是冯卓欣的机票,看到了吗?你该清醒清醒,这些年,这个女人究竟图你什么!”
这么单刀直入,虽然很刺痛,可他说的是实话,也只有这样残忍的方式才能让任玉章清醒。
冯卓欣已经犹如丧家之犬,但她还抱着一丝想要挣扎的奢望。
“玉章……我……我是一时糊涂,你别生气……真的……”
她结结巴巴地说着,流着泪,如以往那么楚楚可怜。
只可惜,一切的假象都被那张机票出卖了。
如果不是铁证如山指出冯卓欣是想跑去国外,也许任风锦此行还没那么顺利。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一看就知道,大势已去,任家从此无卓欣。
任玉章面色阴沉,缓缓站起来。管家担心地想上去扶他,却被他推开。
他清瘦虚弱的身体,就这样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到冯卓欣面前。
冯卓欣没见过任玉章这种眼神,她也吓到,不敢上前来,只是浑身都在抖。
肖战在旁边严肃地说:“任先生,早前冯卓欣诬陷大少爷,其实那天……”
不等他说完,任玉章已经铁青着脸说:“那天根本不是风锦要qiáng_jiān她,是她陷害的。”
在场的人,全都哗然,还不知道这件事,今天是第一回听说,惊呆了。
夏芮愤恨地盯着冯卓欣,忍不住说:“任家有她在,就不得安宁。”
任玉宏更是惊奇地高声大叫:“天啊,冯卓欣你胆子够大的,真不怕遭雷劈!”
任风锦那位三姑妈,冷冷地讽刺了一声:“野心不是人人该有的,自作自受。”
随即又响起几句骂声,这些人,除了夏芮是真心为任风锦不值,其他的大都是见风使舵。
平时也没见他们对冯卓欣意见那么大,因为知道有任玉章护着,但今天不会了。
冯卓欣此刻真是胆战心惊,想死的心都有了。
“玉章……”
“你闭嘴,别叫我!”任玉章怒喝,脖子上的血管都因激动而鼓起。
“冯卓欣,我以前顶多只是以为你拜金,但我也由着你,只要你老老实实待着,别兴风作浪就好,可我没想到,你一直都处心积虑,你比恶狗还贪心!”
老人嘶哑的声音,赤红的眼眸,他愤怒也心痛。
“你陷害风锦,就是为了扶持任烁上位,然后等我死了,任烁就是董事长了,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冯卓欣,从今往后,你别再出现了,因为看着你这张假脸,假笑,假哭,我会觉得恶心!”
任玉章终于爆发出来,而冯卓欣充满绝望的眼神,惨是惨,却是她的报应。
“管家!”
“在!”
“将这个女人拖出去,永远别再让她进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