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长线钓大鱼,杨琪的小心思岂能瞒得住聪明绝顶的南爷?
不得不说,这丫头确实是块做生意的料儿。倒是如安隐所说,她还真舍得撒鱼饵——珍珠粉与珍珠,可不都被她白白送掉了!
卖了人情,同时又给自己立了个好口碑。
次日一大清早,向东又将摊子摆在了梅花庄的对面。
有个家丁模样的人鬼鬼祟祟在摊子周围打转,察觉自己被向东发现后,他调头溜走了。
不过半柱香的工夫,宫小姐的轿子来了,轿子旁随行的其中一人正是方才向东瞅见的那个家丁。
轿子落在小摊旁,宫小姐款款婷婷从轿子中出来,施施然如画中的仙女一样。
她今日未戴面纱,露出清秀的花容,不过隐约可见她脸颊上的红痘,大约是上粉遮住了,才不是很显眼。
宫小姐左右一瞧,不见杨琪,便上前与向东打探,“昨日那个小妹妹呢?”
“还没起床。”向东也太实在了,就不能婉转点说她贵人事忙或是身子不爽么……
安隐原在厨房督张大厨备膳,从小二那儿得了消息来,他赶紧打了一盆水送往楼上去。
将蒙头大睡的杨琪拍醒,趁她迷迷糊糊,安隐又给她擦了脸。
“快起来,宫小姐来了,指明要见你呢!”
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杨琪穿戴好,先趴到窗前先看了看情况。
“我觉得吧,宫小姐不是来看我的,是来看向大哥的。”杨琪托腮,漫不经心,不急不慌。
“她看向东做什么?”一边为杨琪篦头,安隐禁不住伸着脖子往楼下望去。
“宫小姐今日的打扮,明显比昨日好看,她若真心是打扮给我看的,早就要向大哥通传我她人来了,她何必苦苦等待呢?”
那宫小姐明显到了婚嫁的年龄,而向东人长的不赖、品貌端正,被一个情窦初开的瞧上眼,实不为奇。
“敢情若是这桩生意能成,多亏了向大哥那一身皮相了。”杨琪唉声叹气,又胡言乱语起来,“啧啧,早知如此,昨日我何必那么辛苦……要是干爹你去坐镇,只怕不用吆喝,凭你那美色就能吸引不少顾客来。”
“又瞎说!”安隐嗔怪了她两句,说话间一大一小就到了楼下。
宫小姐为人豪爽,出手也痛快,放了两千两的银票,将摊子上的东西全收走了。
手上有了银子周转,安隐派向东去当铺将南爷的三阳佩给赎回来。
结果向东拿着银票,一脸丧气的回来,并向安隐禀告,“那当铺的掌柜要一千两银子,才能赎回玉佩。”
安隐听了,心里窝起一股火,顿时拍案怒道:“好一个奸商!”
当初那玉佩才典当了三百两银子!
杨琪可早就提醒过他们,大地方的奸商海了去。
她撇撇嘴,给向东支了一招儿,“你去给那掌柜来点厉害的!”
向东又去当铺,给那掌柜施以颜色。
那掌柜也是个惜命的主儿,一见向东亮出剑来当即犯怂,要了三百五十两银子,就将玉佩出手了。
三阳佩拿回来,安隐并没有立刻将它交还给南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