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有伤在身,咳出的积水都带着血的颜色。
垂眸瞧她一身狼狈,触及她带着滔滔仇恨的双眼,南爷嗤声冷笑,“最毒不过妇人心。”
柳娥强忍伤痛,咬牙切齿,恨声道:“耶律斜轸,老天爷迟早开眼,你会遭报应的!我柳娥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南爷邪笑。
柳娥必死无疑,但她以为南爷会让她死的那么痛快么?
南爷会多留她几日,让她饱尝叫天不应下地无门的绝望滋味!
“给我揪出她背后的始作俑者。”南爷才不管向东是来软的还是来硬的,只要能够得到想要的,不择手段也不失为一种妙计。
他将话撂在这儿,转身望着哭哭啼啼的杨琪,再次被她一身醒目的血刺痛了胸口。
“进去。”南爷命令。
严刑拷打的场面可不是小孩子该看的。
杨琪好似听不懂他的话一样,犯起执拗。
安隐拉她不动,是顾及她身上有伤,怕弄痛了她。
“琪琪,咱们进屋。”安隐轻声劝道。
南爷心中窝火,大步上前,一把捞住杨琪的胳膊就往屋里走。
“啊!”杨琪痛叫了一声。
南爷一慌,忙松了手,看她趁机溜到柳娥跟前,才意识到中了她的诡计。
杨琪伤在左臂,他刚才拽的分明是她的右臂。
杨琪紧抱着柳娥,顿时又泪如雨下。
她深深自责,断断续续道:“柳姐姐,对、对不起,我没能……没能帮到你!”
“傻丫头,这不关你的事,快走开。”无奈杨琪将她环抱的紧,柳娥根本就推她不动。
“早知道他会这样对你,当时我不就该拦着,让你一刀捅死他算了。”
杨琪这番气话,无异于以下犯上,更加触怒南爷。
只见他脸色青白交替,眼中冷光闪烁,愤恨的瞪着地上抱头痛哭的一大一小,咬牙切齿道:“把她们统统给我关起来!”
杨琪与柳娥一并被丢到柴房。
南爷正在气头上,别说旁人都是退避三舍唯恐遭殃,就连安隐也不敢在这节骨眼儿上替杨琪求情。
南爷一脚踢翻水桶,甩袖而去。
他立在溪畔,望着逝去的流水,浑然不觉时光也随之而去。
他想不通,杨琪怎么会处处袒护那么微不足道的一个妇人,还不惜将他往死里咒。
一回想起杨琪将他当陌生人一样看待的疏离目光,他的胸口就好像被五马揪扯一样,差一些就四分五裂、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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