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御站起来,神色极冷:“解释什么?随她去。”她不想听,也有可能,她根本不会在乎他和哪个女人抱在一起睡。
“哦……”米飒也只能沉默。
又以老朋友的立场问他:“你们俩的关系很差么?”
关系 ?
他和左盼现在……还有什么关系。
迟御寒着脸没有回答,但是米飒已经明白了。
……
左盼强撑着身体起来去找衣服,到浴室才刚刚放水,楼下就传来了引擎声。她走到窗边,小小的扒开窗帘往下看,米飒正上他的车子,副驾。
然后两人一起离开。
副驾这个东西,是挺敏.感的。一般来说,一个已婚男人的副驾,好像是老婆的专属。老婆不在的话,可以是亲人朋友。但是今天早上这种事情,她还在楼上。
如果真的是想要避嫌,不是应该去后座么?
或者说,自己出这个小区。
当然,这种情况,有很大的可能都是男方默许的。
左盼放下窗帘,洗个澡,睡觉。
……
她现在基本上算是一个没有工作的人了。无名夜总会也不用再去……她想她过得其实也挺悲催,工作、感情、生活没有一样顺的。嗯,也不能这样说,只能说遇到迟御以后,她的日子就是一团糟。
可是两个人都已经这样了,他却不提离婚,真是匪夷所思。
这个家里,太过安静。
到了晚上,那种死寂像是一个魔鬼在慢慢的啃噬着你的心脏。很奇怪的,以前她很享受一个人的日子,一个人呆多长时间,她都不会觉得闷。
反观,今天却不行了。
想去人多的地方,想去疯一疯。但她这个状态,人多的地方……她怕是会被乱棍打死吧。
开车出去。
不知不觉就晃悠到了医院,坐在车子里坐了好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她才出来,米尔兰先前给她发过短信,孙眉在这里住院。她去医院的商店 里买了一束花,到住院部,重头到尾都是戴眼镜,然后把自己包得很严实。
病房里没有人,病人在睡觉,很憔悴,和那一次在美国碰到时完全是两个人。左盼依然无法释怀她曾抛下自己,可到底是得了癌,她想……她需要低低身子。
在床边站了一会儿,转身出去。
走了几步,身后是她沧桑的声音,“盼儿。”
近二十年的时间,这声音,中间断隔了二十年,左盼步子一停,好几秒才回头,床上的人挣扎着坐起来,目光无神却含笑:“你是要走了么?”
声音沧桑。
左盼喉头微鲠,点头。
“那我送送你。”掀开被子要下床。
“你身体不好,不要走动,我自己……”
“我还没有到死的地步,正好,我也好久在医院里走走了。”下床,和左盼一起出去。
熟不知,危险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