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盼的手脚出于本能的往下一垂,可手术还在继续……她这么一动,尖生生的疼从某处猝然袭来。你以为绑着就是最疼的么,并不是,是不绑着被凌迟,你无法挣扎,也无法动弹,只能眼眼睁的看着刀子一片片的片下你的血肉来!
她唇角的笑容终于敛去,没有绳子,她要在自己忍受疼痛时,还要保持不动,非常、非常困难!
那疼痛的喘息声终于从唇里流泄……到底是个女人,到底也是个血肉之躯。
他看着面色.狼狈的她,沉道:“左盼,你只适合,千刀万刮!”
……
这个手术做完,左盼只感觉自己的腿也不能完全合起来,躺在病床上输液,依然有种那冰冷的仪器还在身体里的感觉。迟御说完那句话后,就已经离开。
她想,以后的好多天,应该也都不会看到他了吧。
她的衣服已经汗湿,这种现象在她的人生中绝对很少见。小心脏都觉得疼,现在呼吸着新鲜空气,这种感觉……
她对着窗外,唇微微勾起,笑了。
真是讽刺又滑稽。
事情的发展永远都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输夜完,她猫着腰去洗手间,疼得不行,无法站直,腹部疼得厉害,还在哗哗往下流血。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一张暗淡无光的脸硬生生的被逼成了白,也是神奇。但好在庆幸的是,凌小希给她拿来的高级化装品,没有花妆。
从盥洗台下的柜子里拿出化妆盒来,卸妆。不多时,一张倾城苍白的脸就已经露了出来。很美,不可方物。
可再美又怎么样……打个胎,都不让她用麻药。
出来时,电话响了,陌生号码。
她没有接……并非是不接,主要是躺到床上去的时候,动作太过缓慢,那一头已经挂了。对方倒是不厌其烦,又打第二记。左盼给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喂。”身体上的不适,从声音里很好的体现了出来。
“身为你的养父兼哥哥,要找你的电话号码还真是难。”墨一临的声音从电话的那一头传来,醇厚,迷.人,行走的低音炮。
有时候感觉 很奇怪,为什么有些人在经过变身之后,声音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变得……勾人。
左盼可是经历过墨一临变声时的鸭子嗓音。
“养父兼哥哥,你不觉得很别扭?”
“不会,我很满意养父这个身份,你可以叫我爸爸。”
左盼小声的啐了一声,“想要女儿自己生去,你不是结婚了?”
那一头没有声音,沉默……左盼隐隐听到了他低沉的呼吸,隔着一个话筒,她似乎也感觉到了那呼吸的灼烫。真是见鬼了,于是下意识的就把手机拿远了些。
几秒后……
她猛地把手机贴在耳侧,“你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现在单身,没有人给我生女儿。”
左盼忽地想起她在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时候,才不管墨一临拒绝过她多少次,她还是跑上去,“你当我男朋友,你帅我美,我们以后的女儿一定会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