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若在平时,这对她来说不会构成逃走的理由;只是此时此刻,她不得不用这个做借口。
柳翠听她一说,立刻掩着口笑了:“有些事儿是躲不过去的。昨天的事儿我也听说过一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他们不对:哪个新来的弟子敢用七师叔的桃花醉毒害那么多人?那不是自找麻烦吗?用药的那个肯定不是你,也不是阮紫文;七师叔不可能,那说不定就是阮家有人陷害紫文了。”
“柳师姐……”小懒听她猜得透彻,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大家伙儿都这么传呢!只是有人看不出来,一怒之下去找你闹事儿,旁人又不愿给自己惹祸罢了——你也别怪他们,再修仙也只是凡人。”柳翠叹了口气,见小懒拧着眉头做沉思状便笑着指指里面的诊床,“怎么样,‘不好给人看的地方’好了没?还要检查吗?”
小懒的脸立刻腾的一下子红了:“不要了,但还是恳请柳师姐……找借口留我住一宿……小懒感激不及。”边说边躬身一福。
柳翠立刻拦住她:“这没什么难的,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说完也不再问小懒旁的,只跟外头几个助手说找间空屋子让小懒今晚住在里头,观察一晚没事儿再让她回特修班,还让一个人去特修班知会一声。
“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这就是柳翠人生的座右铭,跟渣书说得一模一样。这成就了她的好人缘,成就了她在渣书中同阮紫文的关系,将来也或许有一日,也会“成就”些旁的。
柳翠是个懂事儿的人,收留小懒后并不干预她做什么,只让她跟大家伙儿一起用了晚饭就自个儿去忙自个儿的了,到时那几位助手师姐拉着小懒问了好多思过崖和幻境的事儿,都奇怪她怎么能一下子修为提升那么快,有好热闹的还跟小懒切磋了一下。
这一聊就是一个多时辰,直到柳翠喊大伙儿不要打扰小懒休息才纷纷告辞,其中有个姓万的师姐尤其不舍,一再叮嘱小懒没事儿多来玄药房做客,多跟她们说说外面的事儿。
小懒知道,每个地方都是一个小小的桃花谷,平常都不能随随便便满山乱跑。人人都说玄门修炼好,地界大,玩起来自由,谁也不知道其实各部所能活动的地界就那么小,想去别人家串门得有正当理由才行。
小懒暗暗感慨了一番,洗漱完了仔细关好门窗吹熄灯烛偷偷喊霜华出来说话。因时辰还没到,两人只是肩并肩的躺在床上说话。
两人在亥字殿时便常常如此,有时候是两个人,有时候是一人一狐,是人还是狐要看霜华的心情。小懒开始时会觉得有些违和,毕竟男女有别,但霜华不知是活得太久了还是根本没把小懒当女孩,脑子里根本没有这根弦似的从来没有过意识到男女之别这码子事儿,更没有任何故意吃小懒豆腐的举动。
慢慢的,小懒也不把这只老狐狸或者小狐狸当男人看了,只真的当个说话聊天、共同修炼的伴儿,跟闺蜜似的。
此刻霜华就在跟小懒学说自己被玄冥掳了之后的事儿:“我骗那老头子说我是不小心跑进山的小狐狸,偶然在思过崖遇上你就教你修炼,他不信,我只好故意说了些他身上的毛病,比方他现在修炼的瓶颈在哪儿什么的,他一下子就信了,非要我教他。我说要看你没被打死才肯教——喏,你看,我不会害你吧?还救你呢!苏笠青就会危言耸听!”
“你不害我,你不害我,”小懒拿他当孩子一样哄着,“不过二师叔知道有你了,肯定总会来找咱们的麻烦。”
“管他呢!反正我对他有用,他不敢杀!”
“他现在相信我跟那‘宝贝石头’没关系了吧?”
“管他呢!爱信不信!”
小懒想想也是,他要石头无非是为了修炼,有个现成的霜华在这儿,那件事儿似乎可以往后拖一拖了。
“我什么时候能像苏笠青似的,弄个真气罩出来,外面的人进不来,也看不见咱们的?”小懒一直对那个真气罩很是憧憬,那简直就是移动的房子啊,防风防雨防偷窥,还不用求爷爷告奶奶。
可惜霜华一句话浇灭了她的梦想:“连二鼻子都不能,你说你什么时候能?”
“唔……”小懒彻底死心了,不过立时想起在牢房里弄出来的小火人儿,连忙翻身坐起来如法炮制弄出火人儿放在炕桌上跟霜华显摆,“瞧瞧,好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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