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还是没有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大胡子,或许只是人群中的一瞥,何遇不再做多想。
反正都已经是敌人了。
每个任务者接到的剧院任务都是授于不同的主体,所以也就没有多少交集的时候,毕竟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节目。
可以看出剧院内的场地全部翻新了一遍,二楼的看台应该是后来才建起的,各种设施也很齐全,就等着芬妮过来表演。
如今则是成了小镇人自己狂欢。
何遇发现,其实大多时候,人们对自己的事、身边的事才会在关注的基础上真正给予行动。就像大家都关注芬妮,但愿意去找寻芬妮的就很少;而是选择遗忘那个人,将属于她的临时舞台赶快用于自己身上。
恐怕只有琼森一个人会为了芬妮而真正付诸什么行动,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而被那个人利用了。
何遇找到正在排练的玛莉娜,玛莉娜示意她先等等。
何遇找了前排的一个位置,打开剧本,再看一遍。
剧本的编剧是玛莉娜,写的是二十多年前间谍恐慌年代,她妈妈和芬妮妈妈的故事。剧本自然用的是化名和艺术替代现实。
二十多年前,首都一个富裕的家庭,迎来了一个新生命。过了一段时间,家里又多了一对来着乡下小镇母女,两位母亲是外出旅游时结下友谊的知己好友。
小镇母亲因为未婚先孕,逃了出来,到了社会包容度较强的首都投靠这个仅仅有过一段旅程之交的都市知己。此后一直生活在一起,两个母亲的孩子也一起成长,亲似姐妹。
好景不长,小镇母亲被发现是间谍,还连累了城市一家。
父母们拼死要帮助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儿逃离,最后两个女孩都逃出来了,却走散了。城市女孩不知道该去哪里,只好逃回自己的家,遇上了正好上门探寻旧友的医生,女孩就被那个医生收养,带回了小镇,同时知道了父母执行死刑的消失。
若干年后,被医生收养的女孩偶然发现间谍母亲的女儿还活着,而且过得很好,就生出了为父母讨一个道歉的愿望。希望那个过得很好,并口口声声说怀念小镇的女孩能回到小镇看一看,并向她道歉。
因为她妈妈破坏了一个原本应该美满的家庭。
故事的结局很具有悲剧色彩,间谍妈妈的女儿为了逃避过去的指责,销声匿迹。被收养的女儿为了为父母求得一个道歉,四处寻找。
何遇要扮演的戏份很少,因为大部分都是女孩长大后的事情。故事讲被收养的女孩塑造得极为可怜与坚强,是观众会同情可怜以致于会站在她这一面的正面悲剧角色。
“何老师,你待会要记得,把你为了让你女儿先离开拖住你朋友女儿的戏份演得更真实一些,可以吗?”玛莉娜瞪着漂亮的大眼睛问道。
何遇点点头。
“还有,我决定加上一个女孩看到自己父母和间谍被枪毙的戏份,把故事铺垫得更厚实,后面展开也会更有张力。”
何遇挑眉,枪毙的戏份?她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然后又继续坐回座位看新改的剧本,准备去了。
一场戏排练下来,何遇过得非常顺利,连小镇的话剧演员都给予她好评。
温如和齐晓乐等何遇排完一幕戏下来,递给她一瓶水。
何遇没想到排戏会这么累,也有点口渴了。
“想不到你还有演戏天赋,能演得了那么热情奔放的角色。”齐晓乐打趣道。
何遇喝水不说话,并非是天赋。她以前为了做导游,是生生把自己比较冷淡的性子转成热情奔放的性格,所以演起剧本里的芬妮妈妈,算是得心应手。现在做引路人,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和挑剔的客人,何遇才慢慢变回了她原本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