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小暖比顾祁言下手快，她握住方栩栩染血的手，满眼的担忧，“栩栩，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你身上这么多血，我们先去检查一下好不好？”

方栩栩无力的摇头，“我没事，受伤的人是洛枫，这些血也都是他的，你们去看看他吧。”她咽了咽口水，缓缓说，“你们劝他赶紧把伤口处理了吧，那伤口又长又深，血一直往外冒，万一伤到经络怎么办，你们去劝劝他吧，我怎么劝都没有办法。”

方栩栩的声音越来越低，郁小暖发现方栩栩含在眼眶中打转的泪。

她心疼的抱住方栩栩，“没事的没事的，已经到医院了，肯定不会出事了，你不要担心。”

方栩栩搁在郁小暖的肩头，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眼睛滑落，她喃喃自语，“他害我受伤，又为我受伤。这次，我们真的是两清了吧。”

郁小暖想了想，说，“还清了也好，说不定是个新的开始呢，你看，最近这阵子洛枫不是一直都在暗地里关心你吗？”

方栩栩摇头，“他只是愧疚，跟顾祁言一样觉得愧疚，毕竟我额头上的疤是因他而起，哪怕去做手术去疤，那过程也是极其痛苦的，所以他愧疚。这次，他足以将自己的愧疚还清了。”

方栩栩擦干了眼泪，从郁小暖怀中起来，除了泛红的眼眶，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哭过的痕迹，“我看见血会头晕，你们去看看洛枫，我先回去了。”

她不想再待在这里，她想换掉身上的衣服。

只要一想到，她身上沾的是洛枫的血，她就浑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