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耀安慰她说:“孩子还小,别跟她计较,你也少说两句。”
“还小?”梁晓晓像是被戳到痛处,“她这叫还小!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都没名没分地跟了你三年了!”
温耀一下子就被戳中软肋,不再说什么了。
温绮瑜站起来,“爸,我吃完了,今天就不留宿了,回去还有工作要处理。”她拿起自己的包,冷冷地看向梁晓晓,“梁阿姨,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不是没感受过,下次再听到你乱说些什么,我可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
她走出别墅,还听到梁晓晓尖锐的声音:“你看看你女儿,还威胁我。”
还有她爸爸劝和的声音:“孩子开玩笑呢。”
“开玩笑?她高中就敢把我从楼梯上推下去!”
温绮瑜冷笑一声,打开车门,趴在了方向盘上,那些争吵的声音渐渐地似乎离她很遥远,模糊得让她有些疲倦无力。
她的手轻轻地握着亲吻鱼,阖上眼睛,“对不起,是我害了你,还让你背负着罪名死去。”
她开着快车到了旧小区里,在客厅里翻了半天,终于找出了当年的那份报纸。
她腿软地靠墙滑坐在地上,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微微有些泛黄的报纸。
报纸的社会版块用硕大的字体写着:新锐画家傅屿醉驾身亡,事故现场惨烈!
下面的小字体则用大部分的篇幅述说新生画家的堕落,字里行间都充斥着满满的鄙夷和愤懑。
港城新锐画家傅屿深夜醉酒驾车,于公路上飙车前往往机场接前女友,结果和港城某富二代的法拉利相撞,急转车头,又造成连环车祸,牵连另一道上的兰博基尼,兰博基尼车主重伤入院,而傅屿的雷克萨斯几成废铁,车中的傅屿抢救无效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