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绮瑜没有回别墅,仍旧开了车去旧小区的套房里。
她没有打开灯,借着窗外微弱的灯光,摸索着蜷缩在落地窗前,地板微凉,她把脸贴在玻璃上。
“对不起,傅屿。”
“今天对着那双眼睛凶了,说好了要温柔地对待的。就今天,好不好?今天过后,我就好好地对他。”
温绮瑜六点就醒了,天色还未大亮。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就回别墅。
赵阿姨正在做饭,她脸色有些奇怪,似乎要说什么,温绮瑜朝她“嘘”了声,就准备轻手轻脚地走上楼梯去洗漱换衣服,等会还要去事务所上班。
她的脚才踏上楼梯,客厅的沙发处就传来冰凉的声音:“陆太太,昨晚去哪里了?”
是陆泽。
温绮瑜上楼的脚步顿住,转身才看到刚刚一直陷在沙发里,被沙发挡住的陆泽。他仍旧穿着昨天的黑色立领西装,经过一夜,笔挺的西装有些褶皱,略显狼狈却不影响他的俊朗,他靠在沙发背上,眼神冷漠地看着小心翼翼地踮着脚走路的温绮瑜。
他很少叫她陆太太,这么叫的时候,往往是他在生气。
温绮瑜放下踮着的后脚跟,问他:“昨晚没睡吗?你没换衣服,是不是没找到西装?我把你今天要换的西装挂在了衣帽间的架子上了,我去给你拿吧。”
陆泽闻言,脸色如同寒冰,“陆太太真是合格的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