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才是我的家!”
顾景辰伸手将她的手包在了手心中,他掌心的温暖从她的手心传到了她的全身。
“不,只要你我还有宝宝在,无论我们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我们的家!所以现在……这里才是你的家。”
她抬头看向顾景辰,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话,看到他认真而又坚定的样子,她真的不知道怎样回答她好了。
“老婆,你困了吗?”
“有一点点!不过现在不想睡了,我们早点去许愿树那边许愿吧!”
苏默歌直起身子,让睡意随着亭下的清风吹散,她怕睡在这里久了,顾景辰会留下她,待她回顾家。
顾家是他的家,对于她而言,她的家在安市,在那个她买的小公寓中。
因为只有住在那里,才会觉得安逸和自由。
苏默歌起身往外亭子外走,顾景辰也紧跟着走过去。
在去找许愿树的途中,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
眼前已经出现了一颗树干很粗,枝叶上已经栓满了红色的布条条,旁边已经有几对男女正在将布条挂在树上。
苏默歌走了过去,看到这些红布条上竟然都是写着字的。
“老婆,你看……这边有卖红布条的……”
“哦!”
苏默歌瞧见那边有一个地摊,地摊是一个僧人摆放的,但是苏默歌只感觉到了,他不过是穿着僧服,但一定是小商贩。
从他的行为动作,举止神态也能看得出他不像是一个念佛诵经的僧人。
“红布条,红布条,只要许愿一定灵!每个布条只收十元钱,墨笔写字格外收十元钱!超划算的许愿!”
这个摆地摊的僧人并不是见了谁都吆喝,也要看来的人穿着打扮,还有形象气质。
避免了那些穷人,再就是避免了城管,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在这里做生意了。
不过很奇怪的是,寺院的管理者应该发现这种人,将他们赶走才是,就算买这些红布是为了寺院添香火钱,他们也会觉得心甘情愿吧!
“给我两条布,还有墨笔给我两只,我只给你二十元!多了没有!”
虽然同为商人,但顾景辰还是比较不喜欢在寺院里做这种生意的人,有点像江湖郎中的感觉。
他掏出二十元递给了那个僧人,僧人看他虽然面貌很俊美,但是性格很寒冷,也就不敢去招惹他,收下了二十元,给他两只红布和两只墨笔。
墨笔是要收回的,所以他也并不吃亏。
顾景辰和苏默歌一人一只墨笔和红布条,两个人在树旁的木桌上,用沾着墨汁的墨笔写了几行小字,然后两个人相视一眼,转身间将红色的布条系到了触手可及的枝叶上。
两个人都没有看对方许下了什么心愿,但他们一定都没有想到,他们的心愿竟然都是和宝宝还有家庭有关,都是希望一家三口人能够幸福的在一起。
他们背靠着背,阖上双眸,双手合十许愿。
许过愿后,两个人一起离开了许愿树。
“你许了什么心愿?”
顾景辰试探的问着她。
她笑而不答。
“不说就不说吧,我知道一定和我有关!”
顾景辰很自信的抬起下巴,看着前方的路。
苏默歌瞧见他自大的样子,忍不住低头笑了笑,心里想着——是和你有关。
两个人刚走出玉亭园,顾景辰裤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接通了手机,是顾诗丹打来了的。
“哥,你快点来啊!我被一群坏人围住了……”
“诗丹,你在哪里?你快说清楚了……”
“我在九华街的一家酒吧,六月花酒吧……你们别过来,我给我哥打电话了……”
手机挂断了。
顾景辰在将电话打过去,竟然显示已关机。
他着急了,眉头紧皱着,连手指都跟着发抖了。
看到他焦急的样子,苏默歌问道:“景辰,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诗丹在酒吧出事了!”
他有些不放心地看着苏默歌:“我先送你回去,再去找她……”
“不,你先去找诗丹,她一定有危险……我自己能回去!”
“回哪里?是回安市吗?”
面对顾景辰的质问,苏默歌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答道。
“我不回去!我回顾家!”
顾景辰像是松了一口气,对苏默歌嘱咐道:“你先在般若兰寺等着,我让林叔找司机开车接你,你哪里斗不要走,外面太危险了!”
“好,你快点去吧,不要担心我了!要是诗丹有危险,就打电话报警,不要自己强撑着!”
“嗯,我会的!”
顾景辰嘱咐完了她的话,他不放心地又看了苏默歌几眼,然后转身跑远了。
苏默歌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会莫名其妙的跳个不停,很不心安。
她本来今天都决定好了找李晗回安市的,可现在……她不得不留下来,她总有种感觉,顾诗丹一定会惹上了大麻烦。
……
六月花酒吧。
一群身穿奇形怪状前卫的服饰,头上都是染着乱七八糟的颜色,头型更是稀奇古怪,看起来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顾诗丹被他们拉到了靠里面的一个沙发围桌的地方坐下。
其中一个叫做冯少的太子爷,正觉着一杯红色的液体,在顾诗丹的面前晃了晃。
“小美人,今天我邀请你来,你骂我不够资格,还说我算哪根葱敢碰你?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顾诗丹刚才嚣张跋扈,这一刻只好委屈求全了:“冯少,刚才都是我不好,有眼不识泰山!我真的没想到冯少是这样好的男人……”
“我很好是不是?”
冯少笑的很夸张,一只手捏住了顾诗丹的下巴,将一杯红酒都灌进了她的口中。
顾诗丹虽然有点酒量,但是一连被灌进去了那么多杯红酒,而且度数很高,她现在已经头昏眼花,招架不住了。
要不是刚才她学了聪明,到洗手间打电话给了顾景辰,怕是没有人知道她现在正在受怎样的罪和折磨。
噗!
她实在喝不进去了,被灌进口中喝不进去的红酒喷了出来,喷了对面沙发上的一个黄毛鼻孔穿金环的男人一脸。
那个男人正在调/情一个看起来很丰满漂亮的美眉,被顾诗丹口中的红酒喷了一脸,顿时脸色拉黑。
他绕着桌子跑到了她面前,抬手就甩给了顾诗丹一耳光。
那莹白色的面颊,顿时出现了一只鲜红的手印。
“好啦林少,你就绕过这个践人吧!我还没有上了她,你把她打丑了岂不是搅了我的雅兴?”
冯少表面上时心疼的说着,又举起一杯红酒灌进顾诗丹的口中,这次顾诗丹没有大口喷出,而是一股股从口中吐出,呛得咳嗽起来。
“冯少,这个践人不知道被多少男人骑了,你也有兴趣找这样一个烂女人玩,不怕得病吗?”
顾诗丹从小娇生惯养,她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要说刚才柔体上的折磨她还能熬得住,可是林少说的这些话,真的让她觉得很恶心,很痛恨。
她挽起的头发散开了,凌乱的散在身后,她一双眼睛也哭红了,瞪起来的时候,双眼像是布满了红血丝。
“你说谁呢死猴子?特么的,别以为我是高门的千金,就不会打人骂人了,姑奶奶我今天还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今天和你拼了……你才是被人骑的烂男人!”
顾诗丹抄起桌子上的红酒瓶子朝着林少的脸上砸去。
林少没想到这个醉酒的女人疯了,竟然用酒瓶砸他,他想躲没有躲开,额头被砸了一下,顿时流了血,红血漫过了半边的脸。
“疯女人!老子今天不打死你,你是不知道你姓谁了。”
林少也怒了,一边的脸被鲜血染红了,另一边脸狰狞而恐怖。
他一把揪住了顾诗丹的衣领子,抬手就扇打她的脸。
顿时这里乱成了一团,那些被拉来的美眉吓得都躲开了,几个玩的好的阔少还留在这里,看着一场好戏。
冯少则退到了一边,双手抱拳,看着林少和顾诗丹扭打一起。
他最恨的就是顾家,要不是顾家,他的爷爷怎么会因为公司项目亏损过多,心脏病突发而死?
顾诗丹不是顾家的千金吗?让她胜败名裂,让她不能抬头做人,最好这次被打死了,他才算解恨。
顾诗丹毕竟是女人,怎么能打得过男人。
林少已经将顾诗丹打得快剩半口气了,酒吧的老板来了,将酒吧的保镖也带来了,可是一看到是冯少和林少几位阔少,又看不清被打的女人是谁,也就没敢上前去管。
“给我住手……”
一道黑色的身影闯了进来,一把将林少从骑在蜷缩在地上的女人身上拉开,抬脚就是往他的头上用力踹了两脚,又往他的腹部猛踢几脚,林少本就身上有伤,这下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诗丹!”
“大哥……”
顾景辰将蜷缩在地上,身上的衣服都要被撕碎了,脸上和身上都是血口子的女人拉起来,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诗丹,别怕,大哥来了!”
“大哥……我好痛!”
顾景辰扶着顾诗丹,望着倒在地上还在挣扎着身子要起来的林少,冷冷的警告:“是你打了我妹妹?是想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