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光游移到了在讲话的莫沉身上,于舒柔会意地点了点头,她又岂会错过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呢。
莫沉讲话完毕,已经是排山倒海的掌声回应给他。
“祝,大家在这次宴会上玩的尽兴而归!我专门为大家找来了国际上很有名气的乐队,他们会当场演奏宴会舞曲……大家可以玩的畅快!”
他一抬手,乐队开始演奏出美妙的乐曲。
宴会上的宾客开始陆陆续续加入,在大厅里男男女女,一对对开始跳起了华尔兹等高雅的舞姿。
要知道在这种重要的场合中,他们这些经常出息宴会的人,都是要学上一二的,这样也会派上用场,也不至于会当众打了颜面。
莫沉看到莫晴岚已经上了楼,他就猜到她一定是去换礼服了,听说为了学会华尔兹,她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这次交流宴会上有很多杰出的青年才俊名门贵族之人,她也可以为自己选上一个合适的人选。
“莫总,很高兴认识你!”
一道柔美的声音闯入了他的耳朵,而他转身间望见一身紫色礼服,模样端庄柔美的女人朝着他微笑示好,他也回给她一个微笑。
“你好!”
于舒柔伸出柔美的手,莫沉礼貌性地与她相握。
“我是顾景辰的妻子,很高兴在这里遇见你!”于舒柔说的理所当然。
这倒是让莫沉为之一怔,要知道他可是参加过顾景辰的婚礼后,他的妻子长得很清丽,并不像眼前的这个女人看起来很端庄大气,实际上有种风情万种的女人姿态,并没有那么多纯净的心思。
要知道他们这些商人,不但在商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明理很多是非,就算是在看人的方面,他们都是看的很准的。
莫沉能断定,眼前的女人就是这种性子,一定不错。
“是这样的,我是景辰的二婚妻子,只不过我们是在美国秘密的结婚,还没有对外公布!”
她故意用手掩住了唇,在莫沉的耳边轻语:“他这个人别看一脸的清冷模样,实际上还是很热情和懂得浪漫的男人,他说会有一天带着我去全国各地旅游,然后在每一个我们留下足印的地方,对外公布我们的恋情,也好当作纪念的日子了。”
她抬起头,笑的眼睛微眯,很是温柔得体。
莫沉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太多的话:“他的确是个好丈夫。”
“不过,最近我们两个人有些……”
她露出了一脸难过的模样,莫沉就算再不想干预他们夫妻的事情,人家都要在他面前哭了,他还是这次宴会上的主人,怎么能让别人看到他,亏待自己朋友的老婆。
“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么?”
于舒柔点了点头:“是一场误会而已,你也知道景辰的脾气,他一直都没有原谅我。”
“可是他一直都在找你啊!”
于舒柔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以为他会不理我了呢!”
“夫妻之间难免会有些打打闹闹不开心的事!我和我的妻子也一样,总是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起来很正常的……这样吧,我帮你们夫妻一下,景辰是我的朋友,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于舒柔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她将手中的一杯香槟递给了他:“这是我们曾经最喜欢喝的酒,我想让你帮我,将这杯香槟递给他,如果他喝下了,就是证明他的心里有我!已经原谅了我!“
莫沉接过了她手中的香槟,点了点头:“好,我就当助人为乐了!”
“多谢你莫总!”
莫沉端着这杯香槟酒,心里却想着,这个景辰的二婚妻子,思想真的那么幼稚,一杯香槟真的就能解除两个人之间的误会吗?
哎!看来他不得不助人为乐到底,帮一次景辰,让他们夫妻二人、和好如初吧!
他端着这杯香槟酒来到了顾景辰面前,看到他还在四处张望,像是掉了什么贵重的东西一样,找来找去,连身旁一些宾客和他打招呼,他都给忽视了,看来他的确是有心事的,一定和刚才自称是他二婚的妻子有关。
“在找什么?是贵重的东西丢了吗?要不要让保安来帮你找呢?”
莫沉略带调侃的说着。
顾景辰被挡住了视线,一抬头看到莫沉无奈地朝他笑着,他回答道:“是啊,是人丢了,我到处再找呢!”
莫沉将手中的香槟酒递给了他:“给你,或许你的心情能好受一些!”
顾景辰接过他手中的香槟,也没有多想,反正有些口渴,一饮而尽。
然后将空的酒杯放到了身边服务员端着的托盘上。
“我看啊,就是你刀子嘴,豆腐心。大家现在都在跳舞呢,你要不要来一个?”
顾景辰摇了摇手:“莫大哥,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你也知道我是从来都不跳舞的!”
“不管你会不会,总之呢……”
他忽然一抬手,让乐队先停止了奏乐。
然后他要来了无线话筒,对着宾客们笑道:“今天我们很荣幸能看到商业界的巨霸总裁,在国内外都名声鼎赫的总裁——顾景辰和他的妻子,为我们献上一舞,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他们登场!”
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看向了一脸惊异地,站在原地,笑容僵硬在唇角的顾景辰。
他的额头都要渗出了细汗,因为苏默歌这一刻不知道去了哪里,他怎么和她跳夫妻舞呢?
这时,莫沉的手指一指,指向了另一个地方:“请顾总裁夫人登场!”
所有宾客的眸光又齐刷刷扫了过去,包括顾景辰也屏气凝神望过去,却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她怎么会是他的妻子呢?这不是桃僵李代吗?
她迎上了宾客们的或是诧异、或是羡煞的眸光,带着万千瞩目的高贵姿态,抬头露出温柔美丽的笑容,朝着顾景辰一步一步走去。
这一次,她必须要势在必得。
……
苏默歌被锁进了卫生间,她身上没有带手机,卫生间里又没有灯的开关,也只能在这里摸黑了。
犹记得,那时候她被困在了电梯间里,那时的她很怕黑,要不是顾景辰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说话,她还不知道会不会晕死在封闭的空间里。
虽然当时是有一堵厚厚的电梯门将二人阻隔,但是苏默歌觉得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阻碍,心还是会连着心,有着同样的心跳和呼吸。
可是现在……她被困在了卫生间里,这里又是一片漆黑。
他却不在门外,她真的好想他……就当她是幻想一次,真的希望他能及时出现。
苏默歌依靠在门上,心跟着身后的这道门一样的冰冷起来。
她甚至都有了消极的念头,若是她被困在这里几天,无人问津了,会不会死在这里呢?
也许死是一种解脱,至少让她不在想起那些伤心的往事。
她自嘲的勾了勾唇角:那样的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软弱了呢?
她望着一片暗黑的空间,整个人像是被黑暗吞噬,没有了希望,缓缓阖上了双眸,让自己沉浸在这片黑暗孤寂之中。
冷冷的、昏昏欲睡。
她有些疲惫了,就让她在这里睡一会儿好了。
她从玻璃门上缓缓地滑下,坐到了地上,冰冷的瓷砖地面丝毫不能刺激她的皮肤和神经,让她清醒。
迷迷糊糊中,她在暗黑的世界里,好像看到了一些记忆深处的画面。
她以为那些记忆已经随着时间沉淀,渐渐尘封而逝,这一刻想来,不由得呢喃出声,唤了她思念已久的亲人。
“妈妈!”
————
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的妈妈有事出门,家里没有人照看她,她的妈妈只能嘱咐她千万不要乱走乱碰,小心伤到自己,她很快就回来。
她乖乖的点头答应了,可是妈妈一出门很久没有回来
她好想有个人陪她,可是家里只有她自己。
她在屋子里走着,看到一间屋子开着,她就进去了。
没想到屋子的门关上了,她怎么也推不开门,里面漆黑一片,像是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让她好害怕。
她好害怕,哭的满面是泪,眼睛肿了,嗓子也哑了。
最后蜷缩成一团坐在一个角落里,晕晕睡睡,不知道等了多久,妈妈才打开了屋子的门,将她抱在怀中。
“默歌乖,不哭不怕,妈妈回来了!”
“妈妈!”
她感觉到妈妈怀中的温暖,还有她怀中浓浓爱,她她感觉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这种爱的温暖和力量让她不在害怕,勇敢下去。
……
记忆飞转,她好像看到顾景辰坐在电梯在外,陪着她度过困在电梯里那段黑暗的令人害怕的时光,他和她分享了他的秘密,把他柔弱和真实的自己告诉了她。
在电梯打开的一瞬间,他冲了过来,将她抱在怀里,对她温柔的安慰:“默歌不要怕,你还有我!”
……
在她最需要爱和帮助的这一刻,她的脑海里竟然会出现妈妈和顾景辰的身影,他们好像在朝着她微笑,对她温柔的鼓励。
别怕,我们一直都在你的身边,不曾离去。
苏默歌缓缓睁开了双眸,眼前仍旧是一片漆黑,可她的疲惫,甚至不想承认的害怕和胆怯,在这一刻却像风拂去的尘埃。
她从冰冷的地面上站起,用手摸到了玻璃门上的把手,用力的拧了拧。
不管她是谁,为什么要把她锁进卫生间中,她一定要想办法将门砸开,绝不能让那些坏人的歼计得逞。
她在卫生间里摸索着,忽然摸到了马桶水箱上的瓷盖子,她双手将它掀起,在手中掂量一下,并不是很轻,看来能派上用场了。
“别怪我搞破坏,都是你们逼我的!”
碰!哗啦啦!
苏默歌用手中的瓷盖子将卫生间的厚玻璃门砸出一个裂纹,在朝着一个地方砸过去,能感觉破了一个洞,很快玻璃门就被砸碎了大片。
“一不做二不休,今天我就给你们来点狠的吧!”
她将卫生间的玻璃门砸的碎了一地,等她从空门框走出,摸索到墙壁上的灯开关,按亮了灯。
这才看到她把这只玻璃门砸的惨不忍睹,不过好像还有点碎渣在上面。
她有用了手中的瓷盖将碎渣敲干净了,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瓷盖扔进了卫生间内,这才拍了拍手中并未有的尘土,决定走人。
碰!哗啦!
她回头望见洗手盆上镶嵌在墙壁上的大玻璃被她也给砸碎了,她耸了耸肩膀这可不能全怪她,要怪就怪害她的那个女人。
事不宜迟,她还是快些离开这个房间。
不知道顾景辰会不会等她等的着急了。
她急匆匆打开了屋门,走了出去。
而默歌想不到的事,她竟然看到了一个和她像镜中影子一样的女人走在长廊里,她是谁?为什么和她穿着一样的礼服?
她满是好奇心的轻手轻脚跟过去,隐隐觉得有什么阴谋藏在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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