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声浅笑,贺千丈目光犀利的看向帐外,严肃道:“主帅为了公子名声,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篡改礼法,建立一个男子相恋名正言顺的国度。这就是主帅心思!”
什么?!主帅要篡改礼法,这也太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了。
一个搞不好,那是要留骂名的,还是千古骂名!
主帅为公子做到这等地步,公子此生值了!
主帅真是太疯狂了!
行,天下皆惊!动,风云变化!战,龙虎相随!
定王殿下实乃傲世天下磊落男儿!
天倾奇男子是也!
营帐中出现了片刻安静,贺千丈笑意悠悠的看着众人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表情。
“诸位,如何看?”
西门日天率先回神,当即大吼:“真他娘的疯狂,老子打这么多场仗,这辈子要是能和主帅做一次疯狂的事,值了!”
胆寒衣啧啧称奇:“主帅真是不同于常人,敢为人先,寒衣佩服。这么多场征战生死兄弟,主帅要是这条路上要是需要我胆寒衣,胆寒衣万死不辞!”
莫云道心有所感:“皇家人不容易,主帅和公子这一路太坎坷,这礼法什么早该换了。爱就在一起,还要什么礼法,都是愚民之策!”
贺千丈小心翼翼:“你们不觉得这种想法太过狂傲不羁?”
众人似是有默契一般:“惊世骇俗,史无前例!”
“要是这疯狂道路上有我等,此生无憾!”
闻言,贺千丈长舒一口气。
不得不说,贺千丈太会人心周转,天天给他们洗脑,以至于这群疯狂的秃鹰非常想看一下天翻地覆的样子。
至于贺千丈用的什么方法给东境各城人洗脑,这就不得而知了。东齐城高层对男子相恋嫁娶一事只觉得名正言顺,丝毫不觉有违礼法,有悖伦理。
后世只能从一些残碎的故事中推导出来。
比如,东境有人已经率先隐逸成婚,有人在贺千丈手里求得印有赵毅风帅印的合婚庚帖……
当赵毅风再次回到东境时,脸上再也不见阴郁气息,所有人仿佛心里已经认可了他和江玉树的事……
当然,也有觉得赵毅风和他手下东境将领疯狂无耻之极的,大声谩骂,恶意诋毁,诅咒诽谤。
东齐城众将齐声反击,大力相挺:“人家相爱,与尔何干?”
我们都没意见,你们干着急啥?
没法海的本事,就不要学法海大义凛然!
要是不满意,觉得不同于你的思维,很好,东境四城大军有的是扛把子。既然话不投机,那就用武力打到你们无话可说,天倾有的是不怕死的男儿,东境高飞的秃鹰等着尔等!
当莫云和贺千丈带领的三十万大军华丽丽出现在东境边界时,天倭的姿态立马软了下来。被‘凤飞大战’打怕的南燕和玄真也瞬间乖巧了不少。
东境,有高飞的秃鹰,完美!
天倾—竹楼
“公子,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不能乱动啦~~”谢易牙小心翼翼的给江玉树胸口剑伤换药,“公子也真是的,就去个宫宴,伤这么重,这伤口肯定要留疤了。”
江玉树斜靠在床榻边,任由谢易牙给胸口那道剑伤上药。
“易牙莫怕,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哼~~”谢易牙一板一眼的装着大人:“公子还好意思说,你身中蛊毒,精气本就过虚耗,易牙说了多次,你就是不听,劳心劳力,虚耗神思。你看你这胸口,这么多伤,要是有一天,公子有个好歹,易牙怎么办?不行,易牙还要多看医书,给公子研究雪芙蓉,留疤太难看了。”
信誓旦旦的保证:“易牙一定会好好学医,争取早日医好公子。”
闻言,江玉树心下暗叹,这孩子真是话越来越多了,也不知和谁学的,赵毅风也不是这般啊。
谁教的他?
易牙在军营中历练,接触的最多的就是那群大老粗,难不成是贺千丈?
谢易牙细细将江玉树胸前的布纱缠好,又再次叮嘱:“公子这几日都不许乱动,这伤还要好好养几日,不然落叔叔回来又要责骂易牙学医不认真,没有把公子照顾好。”
江玉树摸索着掩了掩衣襟,吓的谢易牙很慌张的帮他摆弄着衣衫。
“公子!都说了,别乱动,有什么事还有易牙呢。公子老不听话,以前还教育易牙医者为大,也不知公子怎么让易牙信服?”
江玉树浅笑摇头:“你倒是学会用医者身份来要求我了?”
谢易牙收手手上药物,撇了撇嘴:“还不是公子不听易牙劝,易牙没办法嘛~”
江玉树浅浅一笑听着这个陪伴了自己六年的孩子叨叨,宠溺的笑笑。
谢易牙乖巧的扶着江玉树歇息:“公子,你这次受伤真的太厉害,精气过多虚耗,真的要好好休养了。易牙去给公子煎药,这样公子就可以早日康复。”
江玉树挪了挪身子,温和一笑:“好,听易牙的。”
谢易牙心满意足,紧握江玉树的手,伸手号脉,确保无大事,才放下心来。替清雅公子掖了掖被子,谢易牙旋即准备离去,可当看江玉树手上那枚带血的草环时,不由一惊。
察觉到孩子的安静,江玉树开口:“易牙你怎么了?”
眼眸紧紧看着江玉树手上的草环,谢易牙好奇不解:“公子手上的草环是什么?”
闻言,江玉树这才意识到手上的草环,轻轻摸索着那枚草环,心下一股淡淡担忧袭来。
“公子~~”
江玉树抽神,神色颇有些嗔怪的味道:“易牙现在不学好,等你长大了就懂了,现在应该好好研究医学。”他轻阖了眼眸,脸上是病中微罩的嫣红,神色温恬宁静。只是眉宇间有着深深的疲惫。
谢易牙知他身体状况,也不欲纠缠。
静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