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卿言没有做声,看向阿诺,问:“你有什么想说的?”
阿诺恨恨地看了周子逸一眼,倔强地说:“你要是相信他说的那些话,我就没什么可说的。”
笨阿诺。
我说:“阿诺,照实说。”
他看着我,扁了扁嘴,说:“他,他一来就骂你,骂得十分难听,我一气之下就打翻了糕点,他故意踩了几脚再递给我叫我吃,我一气之下就说‘这种狗吃的东西你自己吃好了,不用给我。’”
玉珑在一边补充说:“然后他们就打起来了。”
“不是的,哥哥,我没有骂她!”周子逸无辜地说:“她是哥哥喜欢的姑娘,我怎么可能骂她?完全是这小子栽赃陷害我!”
“子逸。”周卿言面无表情地开了口,“从今日起,你不准再踏入这里一步。”
周子逸瞪大眼睛,“哥哥,你怎么会......”
周卿言淡淡地说:“我说的话你听到了。”
周子逸眼泪直直滚落,不敢置信地说:“哥哥,你怎么会这样对我,明明不是我的错!”他回头恨恨地指着阿诺,咬牙切齿地说:“都是你,都是你的错,你给我记着!”接着愤愤地跑开。
周卿言走到阿诺身边,俯身摸着他脸上的淤青,问:“疼吧?”
阿诺缩了□子,胆怯地看着他,说:“不疼。”
周卿言皱眉,说:“都青了还不疼。”
他拉过阿诺的手,牵着往屋里走去,“我替你擦药。”转头对玉珑说:“替我拿些消肿的药膏来。”
玉珑虽然一脸疑惑却恭敬地说:“好。”
阿诺不住回头看我,眼里有着疑惑和求救,“花开......”
难不成是在怕周卿言报复他?
我不禁笑了起来,上前牵住他另一只手,说:“吃过午饭了吗?”
他一谈起吃的便眉飞色舞,“没呢,刚准备去厨房偷点好吃的!”
周卿言挑眉,凉凉地说:“偷?”
阿诺连忙噤声,一会后又说:“就是,就是看看有什么好吃的。”说罢求救地看了我一眼。
我心中暗笑,说:“你前几日不是想吃醉仙楼的叫花鸡吗?”
阿诺连连点头,“嗯!我想吃!”
周卿言接过药膏替他细心地擦了起来,淡淡地说:“我待会带你去吃可好?”
阿诺愣了下,征求似地看向我,见我颔首后欢喜应说:“好!”
周卿言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说:“还想吃什么?”
“那个,就是那个白玉坊的翠玉丸子!”
“好。”
“还有,我想想,就是那个鸣柳院的百香珍骨煲!”
“阿诺。”
“啊?”
“鸣柳院这地方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门口守卫的大哥!”
“那地方你不能去。”
“为什么?”
“你太小了。”
“小就不可以去吗?”
“是。”他缓缓看了我一眼,对阿诺说:“好男人都不该去的地方。”
我似乎猜到那是个什么地方了。
阿诺还在好奇地问为何不能去,周卿言则顾左言他,将他带到了别的话题,两人一来一往,温馨的叫我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或许,这样就很好。
只是这样的时光再美好,也无法忽视应该到来的事情。
我那日没有立即拉住锦瑟询问个究竟,是因为我知道以她的性格,即使我不找上她,她也会忍不住来找我。
果不其然,第二日我便收到了一张纸条,约我下午在一处寺庙内相见,落款清清楚楚写得是“傅雨沫”。
我向玉珑打听了去路,独自一人赴约,等到了庙外有一名长相普通却穿着精致的少女迎上,问我可是“沈花开”,待确认身份后领着我进了庙里一处偏僻的厢房内,随后立刻退下。
厢房内站着一名娇俏少女,正是一直任性不懂事的锦瑟。
我还未开口,便见她小跑到我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泣不成声地说:“花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冒充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了~
能加更就加更,但写文很累,有时候会头疼的码不出字,所以请各位见谅!
有童鞋一直纠结花开的外貌像谁,我一直没有描写的意思是,她谁也不像。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