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扭头,她注意到了摆放在书桌上的一个画轴,画轴上写着“皇兄”二字,先前也听惊鸿提到过关于他皇兄的事,但所知甚少,到底这个皇兄是胖是瘦,是高是矮,她都一无所知,所以当她看到这个画轴的时候,她的好奇心立刻就被调动起来。
她放下浴巾,伸手拿起了画轴,将它慢慢打开……
门外,端木惊鸿久久不见里面的人喊他,开始有些担心,朝着里面喊了声:“阿羽,换好衣服了吗?”
没有回应。
“阿羽,你要是换好了,我就进来了。”
还是没有回应。
端木惊鸿奇怪,便推门走了进去,一抬眼发现白夕羽对着书桌上摊开的一幅画轴在发呆,他走近身边,她也没有察觉。
端木惊鸿看了一眼桌上的画,眉头用力一紧,立刻将画轴收了起来。
画像消失,白夕羽醒了过来,精神有些恍惚。
“我是怎么了?刚刚好像被什么东西吸了进去,脑子瞬间空白了。”
端木惊鸿凝着一抹深沉道:“以后,不要随便看这幅画。”
白夕羽好奇:“画上面的人,是你的皇兄?”
端木惊鸿点点头。
白夕羽:“可为什么他的眼睛……刚才我盯着他的眼睛看的时候,脑海中就产生了一股奇怪的力量,我好像被迷惑住了一样。”
端木惊鸿轻轻一叹:“这就是为什么,皇兄是父皇的长子,却不能继承皇位的原因。”
白夕羽惊讶:“你的意思是说,因为大皇子有一双那样的眼睛,所以皇上才不允许他继承皇位?可是,你的眼睛不也……”
端木惊鸿摇头:“我和皇兄不一样,我的眼睛是遗传自我的外公,我母族的血统传承,可皇兄他……”
他忽然停顿,不愿再继续说下去。
白夕羽好像有些明白了什么,安慰他道:“对不起,我不该勾起你的伤心回忆,我以后再也不会看这幅画了。”
端木惊鸿展臂,轻轻拥住白夕羽:“没关系!这幅画也是因为我太过思念皇兄,才会亲手画下,大概是我想他想得太过入神,所以将他的眼神画得格外神似。任何人第一次看到皇兄的眼睛,都会和你一样,大概也是这个原因,所以从小到大,除了我,很少有人愿意和皇兄接近……”
“你能将他的眼神画得如此传神,可见他在你心中的地位,不过,自从你皇兄失踪之后,就再也没有他任何消息了吗?”白夕羽忍不住问。
“皇兄刚失踪的那段日子,所有人都说他被那场大火烧死了,可是我不信,我相信皇兄一定还活着。后来,我经过辗转调查,查到有人曾经在凤凰山附近见过一个很像我皇兄的男子,我不管消息是不是真的,一路寻到凤凰山,谁知道,这一路上不断有人阻止我,不想让我抵达凤凰山。由此,我更加相信,皇兄一定还活在世上,若非如此,他们为什么要极力地阻拦我,不让我继续追查真相?”端木惊鸿想起当时的事,怒意微微涌上心头。
那些杀手虽然不断来袭,却没有一个人想要他的命,出手都留有余地,可见他们的目的不是要杀他。
最轻易的阻止他的方法,就是杀了他,可这些杀手千方百计地阻拦他,却不要他的命,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他们得到的命令只是阻止他寻找真相。
“那后来呢?”白夕羽问。
端木惊鸿继续说:“后来,我终于赶到了凤凰山,见到凤凰门的掌教,向她询问关于皇兄的消息,但掌教言辞闪烁,前后矛盾,似乎刻意有所隐瞒。而我那时候身受重伤,幸得掌教及时救治,不好意思当面质问她,于是只好透过她的弟子来旁敲侧击,打听事实真相。”
白夕羽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黯,带着醋意道:“所以,你就是在那时候和凰女走得很亲近?”
端木惊鸿呆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连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时候我受伤,掌教让凰女留下来照顾我,我也是就近顺便打听而已。”
白夕羽故意抓他语病:“她还亲自照顾你?看来,你们不止是一般的接触,是很亲密的接触啊。”
端木惊鸿哭笑不得:“如果只是敷敷药、换换绷带,也算亲密接触的话,那我和你三哥的亲密接触才更多吧?”
白夕羽扑哧一笑:“逗你玩的!我怎么可能因为这么点小事就争风吃醋?”
端木惊鸿不以为然:“可你刚才的语气,分明就是吃醋了。”
白夕羽没好气瞪他:“那后来呢,你有从凰女口中套出有用的消息吗?”
端木惊鸿收起笑意,略显忧郁地摇头:“她只说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在凤凰门出现过,但她也只是远远地瞧了一眼,没办法完全确认。我想,她说的应该是真的,整个凤凰门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掌教一人。”
白夕羽:“可掌教为什么不肯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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