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亲人,不容诋毁!
尊严,不容践踏!
所以,她要反击,哪怕对方再强大,她也要逆流而上,挑战对方!
可是,偏偏他们把她的父亲神武侯拉了进来,对他进行诋毁,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或许,她应该忍耐,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而委屈求全!
怒的是,这些人一个两个,居然都骑到自己的头上来,任意地践踏。
恼的是,自己居然要让自己的仇人来保护。
白夕羽恼了,怒了。
“不是不服气,而且我的气还没撒,你们……一个都不许走!”
西陵贞微微一愣,旋即放声大笑:“怎么?老妇放你一马,你还不肯服气?”
“你们把我当作什么人?是你们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吗?”
西陵贞脚步一顿,疑惑地看向白夕羽,却见白夕羽缓缓抬起了下巴,一双闪烁着钻石般亮光的星眸忽然亮得惊人,从白夕羽的嘴角溢出了一丝冷然的笑。
西陵贞冲慕容青峰微微颔了颔首,就要转身迈步离开,忽然,一直保持沉默的白夕羽开口:“慢着!”
“圣使大人,老妇还有其他事,先行告辞!”
或许,正是因为他看不透,所以他才要留下她,慢慢来将她看穿看透看清楚。
他愈加看不透她了。
她到底是谁?
捕捉到白夕羽嘴角明显的嘲讽,慕容青峰眼角一缩,疑心更重了,这个女人从见到他开始,就对他有着莫名的敌意,随后又想刺杀于他,更重要的是,她的名字居然和她一模一样,只是姓氏不同……
一个心狠手辣、杀人无数的人,成了美名远播的圣人,而她这个苦主,倒成了破坏他英名的恶人了。
这世界莫非是是非黑白颠倒了么?
西陵贞苦口婆心相劝,落入白夕羽的耳中,简直是最好笑的笑话。
出乎她意料的是,西陵贞突然冲她一记冷瞪,厉声喝道:“闭嘴!你懂什么?圣使大人岂是你这等凡夫俗子可以打主意的?圣使大人,今日看在你的面子上,老妇暂不与这丫头计较,但老妇劝你,千万莫要与这丫头为伍,免得她坏了你的一世英名!”
李碧华的美目之中流露出毒蛇一般的阴鸷,好像下一刻就要将白夕羽凌迟。
李碧华见状况不对,立刻又挑唆道:“西陵前辈,管他什么圣使不圣使,现在他们可是在西秦国的地界,有三皇子在此坐镇,晾他们也掀不起什么浪来,再说了,咱们人多势众,一定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西陵贞上下打量着慕容青峰,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难道,你就是那位……离开凤凰门的时候,门主曾经和我提起过你,没想到,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神音门?”听到这三个字,西陵贞的脸色顿时难看极了,“圣使大人?”
“区区凤凰门的长老,也敢在我们圣使大人面前放肆?你可知道得罪我们神音门,又是什么下场?”花隐娘道。
这时,花隐娘带着手下众人,也齐齐拔出剑来,与对方相对而峙。
话音落,西陵贞的手下齐齐拔剑,逼向慕容青峰。
西陵贞神色大变,怒目瞪向慕容青峰:“你是什么人?竟敢毁了飞凰令?你知道得罪我们凤凰门的下场吗?”
轻描淡写的语调,慕容青峰神情自若地把玩着手里的令牌,忽然两指轻轻一用力,令牌应声碎裂。
“她的命,是我的!”
内心里却是满满的排斥,白夕羽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分不清是恨意还是别的什么。
这是他第二次出手帮她了。
慕容青峰,又是他!
白夕羽在心底无声地默念,讶异地看着挡在她身前的男人的身影。
“慕容青峰!”
红色的令牌破空而出,对着白夕羽的面门飞来,白夕羽双瞳一缩,迈步向后退去,忽然,眼前一道黑影忽至,挡在了她的面前,仅以两根手指,稳稳接住了飞凰令!
再次高举手中的飞凰令,西陵贞面目狰狞:“飞凰令一出,便如催命符至!白夕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凤凰门的诛杀目标!”
可偏偏西陵贞高高在上惯了,只听得进去别人的奉承,根本瞧不出什么阴谋诡计来,经李碧华一挑唆,她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赤果果的挑唆!
李碧华故作惊吓地往后躲,躲到西陵贞的身后:“白夕羽,别人都怕你的父亲,但西陵前辈不怕!就算今天杀了你,你父亲也奈何不得西陵前辈!”
白夕羽凌厉的目光扫向李碧华,杀机毕露:“李碧华,你信口雌黄!我真后悔当日放了你一条生路……”
“他敢?”西陵贞一掌拍飞了一扇窗户,气得头顶生烟,一跃从窗口跳下,落到白夕羽面前,怒喝道,“神武侯,白英,我凤凰门与你誓不两立!”
一边说,李碧华一边观察西陵贞的神色,发现她面部肌肉抖动,有暴走的迹象,她立刻又添一把火道:“他还说,等哪一天他攻下了凤凰山,必定要把凤凰门的这些老处女统统流放,充当军妓,给他的手下将士们好好享用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