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
有一日,丈夫心情甚好,见妻子在做饭,从身后一把将她抱住,妻子拿起锅铲假意要去拍他的头。
结果丈夫吓得脸色煞白,急忙一躲,失口说道。
“你又打我。”
怪,就怪在这里。
妻子连续思考了几个时辰,也没能从生活中回忆出来,自己什么时候,打过丈夫。
更加没有从身后抱着,她去打的可能。
唯独只有一次——她还没有成亲的时候,有一次遭了歹徒袭击,歹徒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她,想要奸污她,被她举着洗衣棒打跑了——
她记得,她一棒敲在那人的头上——
从此以后,妻子就开始怀疑了,她始终觉得自己的这个丈夫,是不是一年前,那个要玷污自己的歹徒,结果无意中,她真的在丈夫的脑袋上,发现了一个伤痕,就是她打的。
至此,妻子便失魂落魄,要合离了。
往往大案,还更容易破,顺着线索走,就错不了,关键是线索。
可是这种家务案,理也理不清,说也说不懂,才是更加难办的。
千雅咬唇思索了一下,便对昊天道。
“爹,让他去死就好啦。”
“恩?”
昊天蹙眉,起先并没有太在乎千雅的话,千雅仰着头,倒进爹的怀里。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千雅又细细的说了一句,昊天顿时茅塞顿开,一击掌,觉得这主意不错。
只要她的夫君死了,她便能够解开心结,从此不再有恨意。
若说,
丈夫先前想要玷污她,没有成功后,又想办法出现在她的面前博得她的欢心,娶她为妻,与她生儿育女,虽先前有错,但也不失一个真男子。
如果妻子能够不再介意上次的事情,与丈夫好好的生活在一起,也不失为一种缘份。
点了点头,
云昊天便吩咐了家丁,出去找沈大人,看他那里有没有那种让人吃了脉博都没有的药,借一点试试。
随后,
昊天也不烦恼了,和千雅高高兴兴的吃了晚膳,接着昊天又带着千雅一起去了牢房。
这牢房,千雅都来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比起大理寺那个狗屁牢房,这里的牢房,都是按千雅的规矩办的,干净、整洁,每间牢房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张小榻,还有一个小洗手间,条件不知道有多好。
而且规定了,一日三餐不能少,有人告状,就打牢头,牢头自是不敢做乱,规矩得很。
那些从这里出去的犯人,都对顺天府感激得不得了。
一点恨意都没有。
走进去,
牢头正坐在千雅设计的柔软舒适的宽椅子上,和几位兄弟在喝酒,见到大人和小姐进来,急忙上前打招呼。
“大人、小姐,您可是好久没来了哟。”
“是不是本小姐不来,你们就不乖了。”
千雅似笑非笑的半认真的说着,牢头齐叔听着哈哈一笑,指了指牢房。
“小姐您看,哪样不是依着您的吩咐处置的,牢房里宽敞、明亮、舒适,刑具都好久没有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