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即便是家中的小郡主与乌夜起冲突,李西敏都是偏帮自己马儿的,而且他最不喜欢那些借着乌夜来跟他套近乎的女人,这楚家的小娘子一连犯了两条大忌,李西敏竟然是一反常态的和善。
又是这些不要脸的楚氏姐妹,孟天赐心中冷哼着扫了一眼眼前的楚十娘,见她在站在院中碧竹之前,穿着一身碇蓝的孺裙,高高的腰际束着七色丝绦,一只古仆的玉环绶压着丝绦。
虽然整个人偏瘦小,但偏偏风动孺裙,眉若青峰,目如墨星,就是有楚七娘那种翩然不似女子的潇洒,他不知怎么就有一点恍然。
楚七娘拉了拉楚五娘的衣袖,让她快点走人。
楚五娘见李西敏开口就是楚家,想必对她们也是留意的,原本一众女子风花正茂,又衣着奢华,又有谁会不多留意两眼呢。
她眼见机会就在眼前,哪里肯放过,道:“多谢小公爷宽宏大量,等五娘见了父兄,定当拜托他们来向小公爷赔罪。
孟天赐听见楚五娘开口,猛然回过神来,眼见五娘眼眸如丝,必是对李西敏有意思,心中又起鄙视之心,想着这楚家女子一个二个都是如此大胆,但听楚五娘说让家中父兄赔罪,又冷笑这楚五娘比之楚七娘的胆子那是天差地别的远了。
楚七娘连忙拉着她给李西敏行了一礼,拽着她往回走,刚转头,李西敏突然开口淡淡地道:“你们从平江府来的,想必带了家乡新出的雨前团茶,不如请我喝个茶,就当是赔罪吧!”
“衡文哥!”孟天赐吓了一跳脱口道,李西敏对这些送上门的浮浅女子从来都是要多远躲多远,这么开口主动相邀的举止真不像是他做的,这会儿太后一心一意要将自己的侄女刘氏嫁于他,这要传了出去,不是要惹得太后不快。
楚七娘也是微微吃了一惊,如果不是她对李西敏每一个眼神都熟之能详,也真得会以为是谁冒了他的名。
楚五娘是心跳如鼓,几乎喜出望外,刚要开口,楚七娘已经抢在她前面答话了,她行了一礼道:“我与家姐出门在外,父兄不在身边,恐怕有不便,倘若回了京城,一定拜托家父相请小公爷品尝平江府的新茶。”
李西敏瞧了她一眼,哦了一声:“是么,当年你们家楚七娘惊了我的马,便是拿茶来赔罪的。”
楚七娘胸口一滞,没能回得上话来,楚五娘已经惊叹地道:“小公爷竟然认识七娘吗不跳字。
李西敏略略停顿了一下,才淡淡地道:“不错,舍妹昌宁与乌夜堵气,与人赌收服乌夜,楚七娘就是拿鞭子吓唬乌夜的。”
楚五娘不禁瞥了一眼旁边的人。
楚七娘只好眼观鼻,鼻观心,昌宁当时拿出来的赌注便是一根累丝托花银钗,物件倒不是价值连城,但却是李西敏亲手为妹妹所画的样子。
楚七娘自然不惜一切代价要弄到手,别人都是拿糖,笑脸哄骗,只有她拿着鞭子下场,就在别人嗤笑的功夫里,她用鞭子震住了服硬不服软的乌夜,赢得了那根钗子,也因此悍妇之名更甚。
“这是我第一次认得楚七娘。”李西敏浅淡地补了一句。
这自然不是他们第一次碰面,但楚七娘听李西敏的意思,倒像是那一次之后,李西敏才认识了楚七娘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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