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嘴唇仰头问他,“去皇宫干嘛?”
他说:“把皇上弄出宫,我怀疑皇上的病情没传闻的严重。他的病情只要能救治的有一点好转,千都就有救。”
快刀斩乱麻,只要将皇上偷出宫加以良医,等皇上能言语了,千都的麻烦一大半就有望解决。可是她的娘亲呢?司桓宇是什么人?他向来肆无忌惮,想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她咬了咬牙,不无担忧,“皇宫大内,守卫森严,若是再发生一回上次的事.....”宫里现在是司桓宇掌权,若是被抓了,司桓宇这次是真的不会放过他的。
他摸摸她哭红的眼睛,垂着眼睛,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还敢提上次?要不是我日夜不休不眠的赶路,哪能中了他的算计?这次我会小心的,你只要乖乖等着我回来就行。”
现实哪有他说的那么简单?司桓宇那样缜密的心思,早就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了,他现在孤身一人、手中权力早就没了,他要怎么与司桓宇抗衡?乐心再不谙世事也明白,若是他前脚出现在月湖以外,后脚就会有人盯上他。想想就害怕,她在他腿上坐直了身子,紧张地抓着他的衣袖,“你现在要权没权,要兵没兵,这么做不是很危险吗?你......”
他用食指挡住她的嘴,“有了你我就不会拿性命开玩笑,我自有考量,”他的眸子暗了暗,“再说,救皇上还有个私心,我可能会从皇上那里得知母亲的下落。”
是啊,就算他不考虑别的,寻母也是头一桩大事。这样一来,她便没有理由再阻止他了。
到了乐心生辰这一天,百蝶谷的花开的最盛艳,就连竹楼子前都多了好些蝴蝶来往。往常生辰一般是晚上庆祝,这次就也是晚上吧,便于她的计划实施。白天的时候,风纪远想带她去百蝶谷观赏一番,她拒绝了,最美好的当然要留在最后。夜里虽然没有了彩蝶,但是有百花,有月上柳梢头,还有花神和山神......
白天的时光就两个人呆在一起于安静中度过,她倚在他的臂弯里不愿出来,这样的时光用一分少一分,渴望着夜幕的降临慢一些。
傍晚的时候,风纪远进了庖厨做她爱吃的小菜,好带去百蝶谷。她一个人在屋子里不知倒腾些什么。
乐心不得不在心里感叹,老天真的很给面子,今夜无风,弯月正明,花开如海,水雾飘渺,白练般的瀑布声可以阻隔一切杂音。
她与他席地而坐,挂在柳梢的弯月皎洁,雾蒙蒙的水汽氤氲着,看得不甚清楚,却更添了迷蒙与缠/绵的美境。而这份迷蒙不仅朦胧了月色,更让人看不清身边人面上所表现出来的凄楚,她想,这份意境正和了她的心境。
不得不说他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清炒的鲜菜儿脆而爽口,鲜嫩多汁的蒸鱼,烤野味....独特的味道,人间只此一份,以后....大概再也不能尝到了。越吃脸上的越想落泪,索性端起他亲手酿的桃花酒一饮而尽。
喝完了傻兮兮地看着他笑,“......好喝。”笑得憨憨的,暗色中她的眸子透着亮光似的勾、人。风纪远将她手中的酒杯拿下来,把人揽进怀里,替她遮挡夜里的寒气,“别喝多了,明早要头痛的。”
夜深了,百蝶谷的人都散了,连月亮都扯过薄薄的云彩遮着眼睛假寐起来。夜色迷人,花香窜入鼻中,让人沉醉。到底让人沉醉的是花香还是人香,风纪远已经分不清了。
她伸出舌尖在他的唇边探索,像一只小兽,小心翼翼的探头探脑,让他心里痒的难受。不满足于她的轻描淡写,将她拖进口中与她纠/缠,她的味道甜蜜,许是酒气上头,两个人都有些激动。同时滚/落在花草丛中,她的发丝散乱,眼神迷蒙,雾气铺散,他们之间像是隔了一层纱一般梦幻,这样的半遮半掩更让人心头上火。风纪远正当年少,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他们之间已经有过几次激动,几次撩拨下来他的自控力越发薄弱。
她被他带着,在香气浓郁的花丛中滚/过几圈,风纪远喘着粗气移开一些,自上而下看着她,他们都是衣/衫不整的样子,她面上潮/红,媚/眼/如丝,饶是定力如他,险些绷不住的要了/她。他面上欲/色呈现,黯哑低沉的嗓音在这夜色中让人心神魂荡,“...只要你说个不字...我就.....”
她怎么会说不字呢?这是她今晚必须要完成的神圣事仪,她爱他,她要完全与他融为一体。没有让他说完,仰头揽住他的脖子,勇敢的吻住他。风纪远胸/口起伏,这就是她的决心,他知道.....
月亮重新从云层里探出头来的时候,尖锐的疼痛贯/穿她整个人,疼痛令她猛地仰起头,泼墨一样的发丝在夜色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继而飘落在芳草地上....
完满了,眼角的泪水滑落,这是幸福的.....
他怜惜她,动荡里渐渐渗透了愉悦....风纪远不知如何诉说心里复杂的感情,满心的情感涌动,最后只告诉他一句话:她终于是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