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触犯司桓宇的逆鳞,顾轻红却把太子引致司桓宇的身前。
“不!王爷您不能这样,奴妾什么也没做啊王爷....”顾轻红听到王爷竟要她死,立时哭嚷求饶。她不明白自己又错在哪里,转而抱住太子的大腿,声泪齐下,“太子殿下救命啊,奴婢可是帮您引的路啊太子!”
常剑听令行至近前:“太子殿下得罪了。”说完,公事公办的样子将顾轻红从太子的腿上扒拉下来。
“不要,王爷饶命呀,奴妾再也不敢了,求您了....”
司文山皱眉。
司桓宇冷眼勾唇:“本王饶过你一次,是你自己偏要找死,怨得了谁?”
“慢着....”
太子刚要开口就被司桓宇堵住:“本王府上的事轮不到太子插嘴,本王劝太子最好快点离开,不然....”司桓宇风中负手而立,“别怪本王不客气....”
常剑是司桓宇的人,自然不会听太子的那一声“慢着”。顾轻红被他迅速带离这里。
“本殿好心来看你。”
“不必,太子还是留心点自己,别什么时候....就不小心薨谢了....”司桓宇挑衅地瞥一眼他病态的脸色。
“你!不识抬举!”沉不住气,终究是先败下阵来的那一个。司文山甩袖欲离去,转身的瞬间眼角余光却瞥到了安乐心的侧面,但他不确定,“平南王的郡主?见了本殿为何不跪啊?”
司桓宇不着痕迹的挡住司文山的视线,眸光里闪动着锋芒:“太子是不是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本王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了?”
见他这么说,司文山以为自己确是认错人了,但是对于司桓宇的态度他很是愤怒,眉微挑,嘴角那抹笑,给人一种别样的厌恶之感:“......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看一眼隐在司桓宇身后女子,太子在司桓宇意味不明的眼神中离开。
踏出王府大门,太子顿住脚步。身后的太监躬身询问:“太子怎么了?”
司文山仰头盯着“庸亲王府”四个烫金大字,薄唇下透出一句话:“去平南王府拜访一下,顺便问候一下乐心郡主。”
“太子,老奴听闻乐心郡主已与风纪远风将军定亲,早先搬去将军府了.....”
“那就去将军府。”
太监一愣,随即应道:“老奴这就去....”
这边是太子与庸亲王对峙,而另一边的北部边疆则是风纪远与霍骏的斗智斗法。
燕道关已经被风家大军大军保护的周全,有怀阴在前面做遮挡,战争一起,燕道关的百姓不会直接被波及到。因此,前方打仗,后方做起了坚强的粮食衣物供应的后盾,燕道关军民一心。
机关城,不到最后一步是不会打开的。所以风纪远坐镇怀阴亲自指挥,在部署作战策略的同时他还要格外留心,若内奸就在眼前的几位将领之中,那么他要承担非常大的风险。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风家军出战,永远只有一次擂鼓,所有士兵一鼓作气。这一战持续了不到一天,天黑前赤峰军就败退。可是风纪远总觉得这事透着诡异。
夜凉而霜至,巡逻士兵一队队巡视而过,几不可见的几道黑影一闪而过。
“咦?”士兵甲猛然回头。
“怎么了?”士兵乙停下来问。
士兵甲拔出刀,防备的走向树的阴影处:“好像有人。”
一队兵纷纷警觉起来,折射着寒月光的利刃缓缓出鞘,步步为营.....突然,一只黑猫自晃动着的黑影中喵叫着一窜而出。“吓!”众人心惊。
“什么嘛,是只猫而已。走啦走啦.....”
“是猫,走吧...”
“走走走....”
士兵甲摸着后脑勺,刚才那种后心一凉的感觉....重新打量一眼四周,只有夜风中晃动的枝桠,暗影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