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垂头丧气的走了,虽然林晚舟安慰他,两人还是朋友,但是老张已经无颜再见她了。
今夜,破天荒的,季永唯没有在对街守护着她,林晚舟心中百味杂陈,准备早早关门回家,也在考虑这爿花店要不要再继续开下去了。
正准备关门,一声酒气的季永唯冲了进来,自顾自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呼吸间皆是酒味。
他掏出一串钥匙,摔在桌上,砰的一串响声,哑着嗓子低低道:“我想清楚了。”
今日,他没有穿西装,敞开的领口中,泛着红的脖子上星星点点。
真是喝多了。
林晚舟穿着一件黑衬衣,送葬似的表情,冷冷道:“与我何干。”
他抬起手臂,可怜巴巴地扯着她的衣角,声音似一个受伤的孩子,抬起双眸,怔怔望着她:“我置了一处房子。”
她啪一下打开他的手,冷笑:“怎么,像养其他女人把我养起来吗?”
他的花名太盛,她也略有耳闻。
他笑,一口白牙,呵着酒气,布满血丝的脸上竟然带着痛快的孩子气。
瘦了许多,脸颊都凹了下去,胡茬没有刮,凌乱的头发,这样一个不修边幅的他,却多了几分浪荡的英俊。
从小到大,他太过规矩了,此生唯一的叛逆便是林晚舟。
思量了这几日,他终于还是放不下,舍不得,也离不开。
他站起来,摇摇晃晃着高大的身体,痴笑着,用滚烫的手去摸她冰凉的脸,那脸,是真真实实有血有肉的,那眉眼却似尖刀,刺得他浑身都是血窟窿。
“林晚舟。”他的声音那样的低,喊着她的名字,像呼唤一个遥远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