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大步踏进客厅,朗声说道:“alice,你先上楼!我和墨老先生说会话!”
墨顾轩听得他的声音,瞬间就睁开了眼,调整了一下情绪后站了起来,强笑着冲robert作了个请的手势,“robert将军,您来了!快请过来坐!来人!上茶!”
言行举止间,礼数极为的周到。
客气而不亲热,恰到好处。
完全不似前些日子两人一见面就握手拥抱的亲热劲儿。
alice已知此事再也无可挽回,便低了头轻声说:“我先上楼。”
说着便匆匆地往楼上走去。
&见她上楼了,这才说:“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进书房详谈吧!”
“好啊!请!”墨顾轩笑着点头,领着robret走向一旁的书房。
墨子箫独自站在客厅里眉头紧皱,突然弯下腰将那散落一地的报纸一一捡了起来,然后一把扔进壁炉里。
火焰立即高高窜起,渐渐地把那些不堪入目的报纸烧成了灰烬。
他淡淡地笑了,然后举步向楼上走去。
卧室里,alice正从衣柜里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地拿出来叠好放进箱子里。
动作缓慢,忧伤无计可消愁。
墨子箫看着她脸上的忧伤,还有那不断滚落的泪水,想起她从始至终都没有为她自己辩解过,心底禁不住也万般地难受。
他,做得是不是有些太过份了?
虽然目的达到了,可是却无法高兴得起来,只觉得自己很是卑鄙无耻。
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再上前把戏给做足了。
而alice看到站在门口忧伤地看着她的墨子箫时,便倔强地挤出一抹淡笑,“这里好多衣服都是老爷子让人给我送过来的。照理来说,我没有脸面拿走,可是都被我穿过,扔了可惜,留在这里也实在太碍老爷子的眼了,所以我决定还是带走吧!”
墨子箫听了,心里越发地难过,缓缓地走上前在床边坐下,看着她将衣服叠得平平整整,良久才轻轻地说:“其实你可以辩解的。告诉他们实情。”
alice摇头苦笑,“实情是什么?实情本就是报纸所说的那样,我耐不住寂寞花钱去嫖牛郎喽!我再作辩解,只不过是让自己的脸上越发地没有光彩而已!”
墨子箫摇头,沉重地说:“不!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所说的是指的我的病情,我没办法给你该有的性福,所以你才会……”
“那不是我可以不等待不坚守的原因。错的根本,还是在我。我不想狡辩了!而且,子箫,拜托你不要再说了!就给我留一点点自尊吧!虽然我们做不成夫妻,但我希望我们再见面还是朋友!”alice说完这话,觉得很没底气。
因为面对墨子箫的好心好意,她越发地觉得自己很没品,虽然这事情的最主要的原因的确是因为他不能让她那方面满足,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可以花钱去做出那等下贱的事情来。
说出来,又有什么意思?
墨家肯定是不会白白地忍受这番屈辱了,她的离开是铁板钉钉的事情,既然于事无补,她又何必如此卑鄙地拖他下水,何必让他难为人呢?
更何况,她谁都不怪,只怪自己没有坚守……
墨子箫也羞愧无比,伸手替她整理衣服,低低地说:“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会是你的朋友。”
她听了,如释重负地笑了,“你知道吗?当这件事情发生后,我第一反应就是这辈子,你我永远都不可能做朋友了。可现实证明我错了,子箫,你真的是个宽宏大量的铮铮男子汉!失去你,是我的损失,是我没福气得到你的爱!我愿意把我的祝福送给你,下一次再订婚,对方一定会是你真真正正喜欢的女孩!你们一定会幸福到白头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泪光闪烁,却无法掩饰她满心真诚的祝福。
墨子箫越发地抬不起头来,只能低低地说:“我也祝福你日后可以找到真正属于你懂你疼你的男人。”
其实,她真的是个品质高尚的好女孩。
若不是他们的这桩错误订婚,他们一定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而不至于留下这么一道狰狞丑陋而又刻骨铭心的伤疤……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alice不断地从各个地方收集起属于自己的小东西放入皮箱里,而他木然地坐在那里看着这一切。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alice站在箱子旁仔细地看了看四周,最后怅然地阖上了皮箱,拉上了拉链,对着他苦笑,“我,已经尽力拖延时间了。只是不论如何再拖延,终究是有结束的时候。我,走了!”
说着提起箱子就走。
他急忙站了起来,心里万般地不忍看着她就这样负着满身的屈辱离开,于是伸手接过了她手里的行李箱,果断地说:“不能让你就这样走!没有理由你承担一切后果!”
说着就‘咚咚咚’转身下楼。
她心急如焚,急忙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喊,“子箫!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事到如今,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你就不要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