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听了这话,便知是问道于盲了。为了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他故作忧愁的长叹一声,说道:“不瞒你说,我隐隐觉得李家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很大的事情。”
“李家要发生大事?”安玄贞思忖了片刻,摇头道,“我看不像。李永宁的手腕非比寻常,自他接任家主以来的四十多年里,李家从未出过乱子。你所说的大事是指什么呢?内忧,还是外患?”
“如果我能说得清楚,那就不至于苦恼了。”
“我看呀,你是关心李云舒太过,想多了。我教你个法子:若是心还安不下来,就去读书,不拘是道经还是佛经,多读几本总归是没有坏处的。我倒不是教你自欺欺人,而是只有心境安静了,才能把一切看得明白。可懂了?”
“是,我懂了!”
安玄贞又叮嘱了王灿一定要错过7月中旬在纽约举行的hgpc年会后,便匆匆地去了。
迷茫依旧,痛苦依旧。
为了能使心境安宁下来,王灿果真依从安玄贞的建议,读起了书来。
他的读书方式可与常人迥异,并不是泡上一杯茶,抱着本书咬文嚼字,而是把早印在脑子里的经文翻出来,逐字逐句地深思体悟。体悟的场景也不在安静的角落里,而是听着音乐,毫无目的地漫步在车来人往的大街上。
散步是一种激发思维的极好方式,特别是既散步又听音乐,总能让人灵感涌现,暂时地忘却当下的烦恼。
可没想到的是,两个小时的步散下来,体悟是多了不少,但当回到实验室时,才发现心境并没有获得安宁,忧惧和痛苦依旧如幽灵般缠绕着他。
当王灿把头埋在水龙头下,冀希望于冷水来获得片刻的安宁时,薛真真的声音却在背后响了起来。
“你干嘛呢,王灿?”薛真真的声音里透着疑惑与关切,但更多的却是担忧。
王灿直起身来,回头看着一袭白裙,俏生生地站在门口的薛真真,竟是良久才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薛真真从壁架上取下一条干条毛巾扔了过来,哼声道,“你成天这样神不守舍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王灿一边抹着满头满脸的水珠,一边笑着回应道:“我哪有神不守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