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烈货,岂会被李永宁吓住?反梗着脖子道:“难道不是?活了七八十岁了,还有什么堪不透的?感情这东西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你以为你是神仙,是月老,想管就能管得着的?就算你要管,管你的孙女们去,管我干嘛?我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没头没脑的,受了你这大天的脸色,我欠你的吗?问我怕不怕,不就是想威胁我么?我告诉你,我都死过好几百回的人了,还怕什么?这世上除了死,就只有生不如死更可怕,你经历过吗?你没有!既然没有,那你有什么资格问人怕不怕?莫名其妙!”
李永宁何曾挨过这样的痛骂,一时竟呆了。瞧着王灿愤愤而去的背影,他非但没有生气,嘴角一牵,反而还荡出了几分笑意,轻声道:“这小子,确实个性十足呀。难怪我家俩丫头被他迷得神魂填倒,难怪那俩老家伙如此推重于他,果然非同常人!嘿嘿,你以为我只试这一关就了事了么?瞧着吧,还有呢!”
从山上下来,王灿正好撞见陪着安玄贞一道回来的李云舒,她问:“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我爷爷呢?”
“不知道!”王灿气愤地答道。
李云舒一怔,问道:“谁又惹你生气了?”
王灿当场就顶回去道:“我算个屁呀,也配生气?”怒冲冲地走了。
李云舒十分纳闷,嘀咕道:“他又怎么了?”没过多会儿,见李永宁悠闲地走进了村来,便迎上去道,“爷爷,刚才我在那边瞧见你和王灿去山上了?”
“嗯!”
“你们都聊什么了?”
“随便说说!”
“随便说说?”
“嗬,丫头,你这是要盘查我么?”李永宁堆起满脸的不悦道。
李云舒显然不吃这一套,哼声道:“随便说说王灿会气成那样?肯定是你端长辈的架子,训他了。对不对?”
李永宁将李云舒上下打量着道:“我说,你还是我们李家的人吗,怎么帮外人说话呢?你就不问,是不是他冲撞了我这个老头子?”
“他不会!”李云舒毅然地道,“不见他不教授,还有方老爷子都处得好好的么,为什么就冲撞你呢?”
“我哪知道,你为什么不问他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李永宁笑眯眯地问。
“我懒得跟你说!”李云舒甩手而去。
李永宁摇头苦笑道:“人家都还没承认你呢,心就向过去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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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方氏大比在祖祠前的广场上正式拉开了大幕。
三名见证人先行就座,其次是族长,然后是族中长者和各房家长,余者皆立在场边,无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