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点怪了?”宋浩讶道。
唐雨认真地道:“我若是说错了你不要责备我,我感觉是你那三个师兄将纪冬阳吓跑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能将他吓成那样?”
“不会罢!纪冬阳和师兄们并不认识的,怎么能吓跑他呢?一定是见到了其他的什么人。”宋浩诧异道。
“我也是猜测而已。”唐雨呶了呶嘴道。
事发突然,宋浩也无了再游清真大寺的兴致,随后和唐雨找了一家旅馆住下了。
吃过了晚饭,宋浩坐在房间里百思不得其解。本来自己计划将纪冬阳安全地交到师兄无果手上,然后移送上清观,以避开江湖风云。他如何就跑了呢?即使看到了追赶他的敌人,也不至于只身逃去,那样会更危险的。有唐雨和三位师兄在,足以应付任何意外之变。
房间的门一开,唐雨进了来,她出去买了些水果,冼净了端了过来。
“唐雨,我也感觉今天的事有点奇怪,纪冬阳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并且是相信我们才和我们走在一起的,也应该相信我们有能力保护他的安全,为什么突然就跑了呢?这其中还是有原因的,你再帮我分析分析,看看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宋浩说道。
“我刚才将事情的经过又仔细的回忆了一遍,有几个疑点说于你听,还是与你那三个师兄有关的。”唐雨道。
宋浩眉头皱了一下,说道:“有什么话你就说罢。”
“首先,纪冬阳认识你那三个师兄,你那三个师兄也认识纪冬阳,并且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厉害关系,尤其是令纪冬阳害怕见到他们。”唐雨说道。
“根据是什么?”宋浩问道。
“第一,纪冬阳相信我们,即使发现了其他的敌人,也会告诉我而不会自行逃走的。然而当他发现了你和他的敌人走在一起的时候,这才令他怕上加怕。他应该是看到了你们走在一起的,所以才不顾一切地逃走。第二,当知道纪冬阳跑了的消息时,你那三个师兄很是失望。当无果说‘找到他’时,你那两位师兄竟然转身追去了。这说明,你的师兄是认得纪冬阳的,否则那么多人,他们追谁去。第三,在清真大寺门前见面只有你的师兄们知道,纪冬阳认识的敌人在那里出现的机率非常小,几乎没有,他突然逃跑,是因为他看到了令他恐惧的敌人。还有一点,那就是,你的师父对无药神方不是一般的感兴趣,而是非常的感兴趣,所以有时候也未必不会采取些非常的手段去得到它。纪冬阳现在是个关键的人物,得到了他,等于得到了无药神方。”唐雨缓缓地说道。
宋浩听了,沉默不语,种种迹象表明,应该是自己的三个师兄将纪冬阳吓跑的。是的,师父迫切地想知道无药神方的秘密,因为无果说了,这是师父一生中另一个愿望。可是,这毕竟有点逼迫纪冬阳的味道,强人所难了。一向光明磊落的师父和师兄们会这么做吗?
宋浩想不通,便想打个电话朝无果问个明白。却被唐雨止住道:“你要给你的师兄打电话问清楚此事吗?”
宋浩道:“不错,问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唐雨摇头道:“此事你不要牵涉过深为好,因为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你并不知道。事实表明,你那个道家师父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般伟大,纵然给予了你个人万般好处,但在此事的表现上,不得不令人怀疑他的用意。肖老道在江湖上本身就是一个迷样的人物,没有人了解他。目前你们之间还是保持这种正常的师徒关系为好,有些事情就不要过问了。”
“你将事情看得过于复杂了罢,说得也太过了。师父是想得到无药神方,也是医家本性,好奇使然,想了解其秘密而已。见过纪冬阳一次验证之后,我们不是也更好奇了吗,只是碍于情面,和他那个人的固执,我们才未强其所难。所以说师父想得到无药神方而找纪冬阳也是一种善意的行为,不足为过。”宋浩说道。
唐雨道:“我感觉事情不是那简单的,尤其是我见到无果听说纪冬阳跑了的消息时的那种表情,很是失望甚至于是愤怒,他们和纪家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再说,就是你师父想得到无药神方,也不能采取逼迫的手段,否则和那些追赶纪冬阳的人有什么区别。”
宋浩听了,无言以对。
“还有!”唐雨又说道:“昨天见到的那个洪晃,自称是天医门的人,也就是说天医集团指使他追拿纪冬阳的。可见无药神方已扰得人心大变,本令人尊敬的人物在此事上皆自方寸大乱,纷纷采取非常手段,你师父的行为也就可以理解了。”
“天医集团做这样的事可以理解,他们那些人为了达到目的是不择手段的,我已经领教了,并且也成为了其中的牺牲品。然而师父应该不是你想象得那样复杂,此事我日后会问明白的。”宋浩说道。
“此事你还是不要再行过问了,那个无果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也是不想令你再涉及此事中。所以一切就详装不知罢。师门的秘密,你全知道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唐雨说道。
“唉!怎么会这样!好罢,我听你的,此事就不管它了罢。”宋浩无可奈何地道。
唐雨听了,欣然一笑,将脸上呈现出的一丝忧虑之色掩去了。
“只是不知道纪冬阳能躲哪去。”宋浩又摇了摇头。
唐雨道:“这个人执着于财富,有些财迷心窍了,虽是持有奇术,将来也难有大的作为。只要不被人抓住,有术在身,也自饿不死他。便是被人拿住了,以他的性子,宁死也不会说出心中的秘密,暂时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所以不用担心他罢。”
“以术获难,亡命天涯,也是苦了他了。但愿他能安全脱身,从此隐姓埋名,不再招来麻烦为好。”宋浩感慨道。
“他要是能做到这点,也是他的福份,就怕难过名利之关,终要持术显名于世,那时福祸难料了。”唐雨道。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宋浩、唐雨上街购买了部分物品,然后驱车继续上路,离开了西宁市,奔那青海湖而去。
中午时分,正在驾车的唐雨看到前方公路上有一人在挥手拦车,路边还停了一辆货车,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有一辆先行经过的车辆未理会那年轻人,竟自去了。
行到近前,看到货车的旁边还站有一中年人,地上摆放了一些工具,显是车辆在半路上出了故障,修理不得,在寻求过路车辆的帮助。
那名拦车的年轻人看到一辆轿车过了来,并放慢了速度,不由一喜,脸上露出了希望,连着挥手示意。
唐雨将车停下,摇下车窗,问道:“怎么了?”
“这位大姐,帮帮忙好吗,我们的车坏了,有几个配件必需到前面的镇子上才能买回来更换,搭个方便好吗?”年轻人急切地道。
唐雨望了一眼那辆货车和站在旁边的那个朴实的中年人,显然不似有诈,果然是遇到困难寻求帮助的,于是点头道:“那就上车罢,捎你一程。”
年轻人闻之大喜,忙转身对那中年人道:“爹,你看好车等我回来。”说完上了后座。汽车启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