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张所长听了,点了点头道:“也好!”疲倦的脸上也自松了一口气。
“张所长,村里发生了什么事?这般如临大敌的样子!”宋浩问道。
“不关你们的事,天亮后我会叫人将你们和车子送到前面的镇子上的。”那张所长说道。说话间,眉头一皱,用手捂住胸部,面呈痛苦之色。
另一名警察见了,忙端了杯水来,说道:“张所长,你应该吃药了。”
那张所长拭了下头上的冷汗,从衣袋中掏出一药瓶,拧开盖子,倒出两粒药片,就水吞服下去。然痛苦之色尤不减,已是在咬牙硬撑。
宋浩见状,观其面色,察其举动,说道:“张所长可是有心脏病,绞痛发作了罢。”
“哦!是!”张所长诧异地望了宋浩一眼,应道。
“我是医生,能让我看一下吗。”宋浩说道。
“你是医生!”那张所长闻之一怔,随即苦笑道:“多年的老毛病了,你看不了的。”显是不甚相信面前这位年轻人的本事。
“将你的左手给我。”宋浩却也不管他,伸手持住了张所长的左手,以右手拇指代针,以指针法用力按压张所长左手掌鱼际处。揉按之际,力透掌骨。
那张所长立感疼痛大缓,感激道:“看不出,你还有这般本事,谢谢了!”
宋浩笑道:“不客气!”说话间,袖里出了一针,点刺那张所长左手腕神门穴和内关穴处。略施手法,随即出针。
“咦!”那张所长立感痛止,重负若失。惊讶道:“你……你是神医啊!”
宋浩一笑,复诊其脉,摇头道:“不仅心脏病,胃溃疡、风湿病也都占了,并且右膝外侧有过外伤罢。”
“你怎么都知道啊!”张所长震惊道。
“哇!真是遇到神医了!张所长的病都是累出来的,能不能给治好啊?”那名年轻的警察惊讶道。
宋浩闻之,肃然起敬,说道:“针已缓急,久病当用汤剂。我开三种方药,每日轮换服用,联方合治,坚持两个月,可令诸病皆消。”
“若如此,谢谢你了!”那张所长感激地道。
宋浩寻了纸笔,开出三种方药,又交待了服药期间的注意事项。那名年轻的警察持了药方,如捧了救命符一般,激动地道:“所长,你的病有救了!我今天就给你抓药吃去。”
宋浩择机施展医术,令那两名警察另眼相看,感激之中多了十分敬重。闲聊得知,那张所长叫张永河,年轻的叫刘勇,来自镇上的派出所。
宋浩见对方已是热情起来,于是问道:“也许是我不应该问你们正在办的案子。但是实在是想知道这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事,竟令你们不辞劳苦地夜里设伏?”
“这村子里闹鬼了!”刘勇顺口说道。
“闹鬼!”宋浩和唐雨闻之一怔。
“哪里有什么鬼,案情未明了之前,不可乱下定论,这三个月来造成的恐慌还不够吗!”张永河责怪地望了刘勇一眼,随后对宋浩说道:“跟你们说了也无妨,只是此案目前的特殊性,暂时不要对外人说罢。”
宋浩道:“我们也只是好奇而已。放心罢,不会说出去的。”
张永河点头道:“这就好,既被你们遇上了,说说就是了。这个村子叫阿肯村,三个月前,村长去镇上的派出所报案,说是村子里闹鬼,一些鸡羊在夜里不知被什么东西莫名其妙地咬断了喉咙吸了血去。村里人家养的几条狗是被最先咬死了的,而后那东西开始袭击其它动物。”
唐雨道:“可能是野地里的狼或者说是什么饿极了的野兽来村里觅食的。”
张永河道:“开始时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后来调查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出事后,村民们都加固了羊圈的围墙和门锁,莫说是狼,就是来了豹子也进不去。可就是这般高墙硬门,仍然隔三差五的有羊在夜里被咬死。那东西好象是会飞的。并且有村民曾无意中看到那东西的影子,竟然是一个直立着的人影,偶在墙头闪过。此事已经在这一带造成了一定的恐慌,一到晚上,家家闭门锁户,没人再敢外出了。我和小刘在村里蹲点三个月了,组织村民们晚上设伏捕捉,可是一无所获。也是这个季节风大扬沙,一些痕迹都被掩盖去了,那东西仍在我们毫不察觉的情况下偷袭村里的动物。并且村头的一个重达五六百斤的石碾,经常在一夜之间由村东头被移到了村西头,当非人力所为。鬼我是不相信存在的,可是那东西实在是诡异,来去无踪,神出鬼没,再捕捉不到它,真的是无法向老百姓交待的。”说完,张永河颇显无奈。
“这能是什么东西呢?”宋浩、唐雨相望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