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所说,那个齐延年虽是想得到那尊针灸铜人,但对你又似乎没有恶意,不知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你现在还是静观其变罢,不要有冒然之举,毕竟爷爷也牵涉进这件事之中了,应该谨慎再谨慎!。”唐雨道。
“嗯!目前也只能这样了。”宋浩无奈地点了点头。
中午,二人出去吃了顿饭,待等到下午上班的时间,便又来到了那家医院。
上了门诊楼二楼,远远便发现那间中医科诊室的门开着,应该是那个林凤义来了。宋浩见了,一阵兴奋。
“领工资的时候才来上班,这个人也够那个什么的了!”唐雨小声嘟囔了一句。
“求你了,别乱说。”宋浩忙暗里捅了唐雨腰间一下。
“咯咯!”唐雨忍不住一笑,当是被捅在了痒肉上。
“严肃点啊!大小姐!”宋浩轻声央求道。
唐雨忍着笑意,跟宋浩进了那间诊室。二人随即一怔。
简陋的诊室内,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木板床,一位白发老者正坐桌旁跷着二廊腿,悠闲地吸着一根烟。此人却是昨晚在夜市上遇到的那位老者。
“哟!前辈,是您啊!”宋浩意外地惊喜道。
林凤义闻声转头,见是昨晚遇到的那两名年轻人,颇感意外之余,淡淡地道:“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林老师,昨日是机缘巧遇,我来这座城市,就是专门找您来的。”宋浩恭敬地说道。
“找我?什么事?”林凤义放下了他跷起的腿,又吸了一口烟,将烟头按灭在了桌上的烟灰缸里。
“我叫宋浩,这是我的朋友唐雨,此番是遵师父之命来向林老师拜师学艺的。”宋浩站在那里鞠躬道。
“你师父是谁?跟我学什么啊?”林凤义眼中呈现出了不耐烦之色。
“家师道号玉灵真人,俗名肖伯然。”宋浩说道。
“哦!你是肖老道的徒弟!我说吗!说话文绉绉的,有些见识。”林凤义闻之,微讶之余,神色稍缓。
“你那师父本事大着呢!不去跟他学,来我这里能学些什么啊?”林凤义摇头道。
“师父说林老师精通中医脉法,诊断如神,结果奇正。不但领悟了传统脉法的真髓,且独有自家见解,脉道大成,天下无二!故命晚辈前来拜师学以脉法之道,还望林老师指教!”宋浩毕恭毕敬地说道。
“哼!那肖老道清闲惯了,倒是什么都敢想。‘脉道大成,天下无二!’真是抬举我。他那是胡说八道,逗你玩呢!回去罢,我教不了你什么东西。你那师父才是一位得道的真人,厉害着呢!”林凤义冷哼了一声道。显是对肖伯然有些怨气在里头。
“这个……”面对林凤义冷淡的态度,宋浩虽是有了心理准备,还是感觉到了意外。
“好了,你走罢。医院里刚才通知,有个会议要开,这也到点了。”林凤义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站起身说道。已是下了逐客令。
宋浩见状,只好无奈和唐雨退了出来。那林凤义锁了诊室的门,头也不回地去了。
“这个老头,真是古怪!我们大老远来找他,就这态度。明知认识你的师父,却一点情面也不给,怕是你的师父当年得罪过他罢。”唐雨一旁抱不平道。
“我还倒是忘了,师父让我带来的那两册书拿来给他好了。明天再来罢。”宋浩摇了摇头,无奈地道。
访那林凤义吃了人家的闭门羹,宋浩心中不免感到失落,闷闷不乐地朝公寓走去。
“宋浩,你先回去歇着罢,我有点事要做。”在医院门口,唐雨说了一声,转身又回医院去了。
宋浩不知她要做何事,一个女孩子家也不好细问,应了一声,只好一个人回到了公寓。
躺在床上的宋浩想起了师父肖伯然的话来,那林凤义性格偏执,不易相处,要想办法打动他才是。
傍晚的时候,唐雨才一脸的兴奋回了来。
“我打听过了,这个林凤义果然是一位医道中的高人!你那个道家师父实在见识超人,叫你来此地拜师学艺没有来错地方。”唐雨高兴地道。
“怎么,你去打听人家底细去了?”宋浩讶道。
唐雨笑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不探听好了人家的底细,如何有信心去学人家的本事。这个林凤义果是不简单,全医院的医生们对他都有一种敬畏之情。几位老医生对我说,他的诊断之术称得上出神入化,有的竟与现代医疗设备诊断得丝毫不差。甚至于白细胞红细胞数目的多少,他也能说出个**不离十来,太神了!”
“还有,他断人生死,百无一差。定人哪天死,哪天必死无疑。直如那华佗脉术一般的精绝。国家中医学会曾对他的神奇的脉法考察过,称之为中华脉法现代第一人!果是天下无二!只是性情有些古怪,不易近人的。”
宋浩闻之讶道:“既是如此高人,为何不见他坐诊待病,也不见病者来寻啊?”
唐雨说道:“那是因为一个星期中他只有在星期天才去医院开诊,已成惯例,病人都知道的,平时便不见他的人影,医院里的领导也拿他没办法。明天就是了,我们正好过去看看他的本事到底有多么的神奇。另外听那几位老医生说,林凤义只给病人下诊断,不开药方,好多年前就这样了。他诊断过的病人大多另寻方药去了,所以给医院里没有带来很好的经济效益,于是逐渐冷落了他,仅给了他一间偏僻的中医诊室。另外都说他是一个怪人,也不肯将脉法传人,便是全国中医学会的领导推荐来的的学徒,他也不理。所以你这次拜师是要有一定的难度的。不过你放心,我会想法子叫他传授脉道真经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