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闻之,内心升起无限喜悦。在唐庄,自宋浩医治好了那几位病人开始,唐雨便已经对宋浩莫名其妙地产生爱慕之意了,只是还知道人家的心思。
宋浩随后告诉唐雨,自己此行的目的是去拜访一位精于脉道的高人。并且略说了一下自己日后的计划,创办天医堂医药馆,走真正特色的中医发展之路。
“我你!我唐家现办有几所医院,在这方面我倒有一定的管理经验。”唐雨敬佩之余,兴奋地道。
“好啊!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唐家能不能放你过来助我一臂之力。”宋浩说道。
“我自己的事情我做主,谁也管不来的。况且我们做的是一种真正的事业,济世行医,宏扬医道的事业,这是我们医者的本份。”唐雨嘴角一扬道。
“是啊!医者的本份,除了治病救人,还有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宏扬医道。”宋浩点头道。
蓬莱,宋家老宅。
院门外一溜停了十几辆高档轿车,排满了一条胡同。客厅内,齐延年和一名美貌的面呈焦急之色的中年女人恭敬地站在那里,她是齐延年的妻子,叫杜青苗。对面椅子上的宋子和激动地坐在那里,虽是早已准备好了见这对夫妻,可是见到对方时,也自不免一阵的激动。十五年前,这对神秘的夫妻弃幼子而去,这其间音信皆无。而今突然出现,又似回到了十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只是那个早已长大成人的孩子已经离开了。
“宋老先生,对不起!我们这个时候才来见您。”齐延年面呈愧然,和杜青苗一齐朝宋子和鞠了一躬。
“坐下说话罢!”宋子和淡淡地道。
齐延年和妻子仍旧站在那里,没有坐。齐延年又自鞠了一躬,说道:“此时此刻,在宋老先生面前,我们夫妻俩不敢坐,还是站着说话罢。”他感觉到了宋子和冷淡中的责备。虽是天医门的门主和天医集团的董事长,心中也不免惶恐。因为他们有愧于面前的这位老人。
杜青苗一进院门时就开始四下寻找什么,可是并没有她所期望的那个情景出现。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了,急切地道:“宋老先生,浩儿在哪里?能让他出来见我一面吗?”说话间,泪水流下。
“来时不是说好了吗,千万不要激动!你会见到浩儿的。”齐延年轻抚了一下妻子的背,安慰道。
“宋浩不在家,到外地拜师学艺去了。”宋子和摇了一下头道。
“还请宋老先生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情,不要将浩儿藏起来,虽然您有权力这么做,可毕竟他是我们的亲生骨肉啊!”杜青苗哽咽间,不免有些激动,
“唉!既然如此心疼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还要抛弃他,扔给了一个孤老头子,十五年来不闻不问,这可是为人父母之道吗?”宋子和感慨之余,自是责怪道。
“宋老先生,对不起,这些年来让您受苦了。当年因遇上急事,未能来得及回来领走幼子。后又不幸遭意外变故,令我夫妻远走异国它乡。这其间又历经坎坷,一直未能有机会回国。直到一年前我才有机会回来,但是到了白河镇,宋老先生已不知去向,无从查找。后来从那具针灸铜人引出的一些事情,我们竟然意外地发现了宋浩和宋老先生的行踪,这才寻来。之前我已与他见过面了,英俊、强壮,果时齐家之后!这都是得益于宋老先生的苦心栽培和精心调教,才令他长大成人。实在是给您添麻烦了!”齐延年说完,又是一躬。
宋子和见齐延年态度诚恳,说得也有道理,当年果然是迫于无奈。只好点了一下头道:“既然如此,事出有因,也怪不得你们,否则谁愿意将自己的亲生骨肉抛弃于不顾。只是我有一点不明,还请指教。”
“不敢!请宋老先生说,知无不言!”齐延年忙说道。
“以天医门的本事,当年宋浩虽处昏迷之中,实则并无大碍,为何自己不施术相救,转而求治于我?”宋子和望着齐延年,缓缓地说道。
一旁的杜青苗听了,忙自低了头去,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齐延年闻之,眼肉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眸子中异样闪过,随即恢复了常态,平静地应道:“那是因为当年遇以急事,车行路上,身边未及带有针药,故而投医于宋老先生处。当然,也有因心急而不能自医,和那医不能自治,或是不敢自治之故。”
“嗯!”宋子和见齐延年说得在情在理,点了点头道:“人都有个事急的时候,只不过你们的更加特殊。从另一方面说,也谢谢你们给我送来了一个好孩子,宋浩天生聪明,或是随我生活的缘故罢,小时便对医道感兴趣,长大后更是别有感悟,将我宋氏家传医术全都继承了下来,从这点上,我真是应该感谢你们的。”
齐延年闻之,脸色一松,呈现出了一种别样的兴奋,暗里掩了,忙说道:“这都是宋老先生教导有方,才令犬子成才。”
“好了,你们还是坐下说话罢,有些事情我们还要在一起商量的。”宋子和抬手相让道。
“多谢!”齐延年顺便接了妻子坐了。
杜青苗又自急着问道:“宋老先生,浩儿真的不在家吗?他去了哪里?听说找到了他,我便急着从美国飞回来。”
宋子和说道:“我正要和你们商量的就是这件事。因那针灸铜人之故,宋浩无意中卷入到了这个是非之中,转辗江湖,倒也有幸认识了一位修为高深的道家师父,传以医道真法。并令他于天下间拜师学艺,集各家所长,以待医道有所成之后,创天医堂行医济世。”
“天医堂!”齐延年夫妇闻声惊讶。
“是啊!名字是他自己起的,竟暗合了天医门,果然是你们齐家的人啊!”宋子和感慨说道。
齐延年与杜青苗听了,相望而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