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有个叫张机的,说是你的医官,要来拜见。”赵承表示自己很烦。
“今天来的客人是不是有些多了?”蔡琰奇道。
我也皱了皱眉,这人好像我早上才见过吧?
“叫他进来吧,夫人你先去歇息一下吧。”
本官乃九卿之一,位高权重,自己的夫人当然不能随随便便就和下面的低级医官见面。
张机迈着小碎步匆匆跑来,一进门便长长一揖:“属下张机拜见大人。”
“仲景请坐。”我和蔼可亲地随手指了个位置。
他受宠若惊般规规矩矩地坐下。
“仲景这个时候前来,有何要事?”
张机挺起身子:“大人今ri是否去过官署?”
我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答道:“本官虽然重伤未愈,但关心本职工作,每ri都要前往巡视。”
“是是是,大人一心为公,属下敬佩。”张机连声赞叹,“冒犯地问一句,属下职务之事,不知大人是否已经处置?”
我一怔:没这么求人做事的吧?早上才拜托过,下午又来催促?
何况我根本就不想让你换工作。
“属下知道此问无礼,但求大人答复。”他的双眼忽然有些发亮。
我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眸,平静地问道:“你这么不愿意做医官?”
他咬了咬嘴唇:“属下虽然对医术有些兴致心得,但不愿终生为医。若非……若非属下经才不济,也不会靠医术这种不正之道度ri。”
“不正之道?”我第一次听说医生是歪门邪道旁门左道,“莫非你学的是……巫医之术?”在我印象中,只有这种巫婆神汉的跳大神的东西才能和邪道沾上边。
“当然不是!”张机一口否认,脸上也隐隐显出怒se,“机虽不肖,但岂能学习这种下作之术!”
“那你学的医术……”我疑惑,既然你不是靠跳大神装疯卖傻,当大夫也不错啊。
“属下学的是正道歧黄之术,承袭上师扁鹊一派。”他严肃地声明。
“这不是很好么?治病救人,也是高尚的职业啊!”我苦口婆心地劝导他。
但是他依然坚决地摇头:“属下祖上六代人,都是书香门第,虽无三公九卿之高位,毕竟也是经史世家,若属下竟以医术为官,只能让他人耻笑啊,属下这点私心……万望大人成全。”
我不禁为他的劝说技巧摇头:你说的好像很有理似的,但你的私心关我什么事情……
双儿轻轻走了上来,捧着两杯清茶分给我与张机。
张机忙不迭接过,眼神却在双儿身上停留了片刻。
“唔,”我摆手示意双儿退下,“这事还要从长计议……”
张机将茶杯放下,低声道:“属下也算研习岐黄多年,对于身子调养之道略有心得,大人若不嫌弃,属下愿为大人开一副方子,只需一月,即可恢复jing壮。”
我疑惑不解:“我年纪轻轻,身体也算健壮,需要调养?”
“是是是,”他垂头道,“大人身强力壮,原本是不需要的,但只要按方服用,也能增加闺房之乐。”
闺房之乐?我瞬间明白了过来:“你是听了些无聊的传言吧?那都是玩笑之语,仲景不必当真。”
张机抬起头:“属下冒昧,方才那名婢子,是否大人从西州所带来的?”
我怔了一下:“不错,她跟了我近两年了,初次见面时不过是个黄毛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