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停下,赵承为我拉开了帷幕。
我扶着蔡琰下车。
“公子,现在吃晚饭么?”双儿从屋内探出头来。
我挥了挥手:“吃!本公子在蔡府内受教一整ri,现在连白菜叶子都能吃下!”
双儿应了一声,又缩了回去。
蔡琰与我并肩回厅,相依偎着坐下。
“你和你娘在那里说了些什么?”我在午饭前就想问了,但迟迟没有机会。
她轻摇螓首:“娘亲只是问我婚后生活如何。”
“看你很害羞呵。”我不知进退。
“哼。”她抬头瞪了我一眼,反问道,“你呢?爹是不是又讲我的坏话了?”
你说的不完全错,确实稍稍贬低了一下你。
“岳丈让为夫读了他老人家所著的《后汉记》。”我强调我们进行的是文化交流。
她半信半疑地说道:“你?”
很明显她在怀疑我的阅读能力,我挺胸答道:“虽然为夫不能做赋,但读一读传记还是勉强可以的,何况岳丈就在身旁。”
她极其漂亮的凝眉:“夫君所读的,是否是先祖马援的传记?”
我点头,琰妹还是很聪明的,事实上我对其他人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而马援,若非他姓马,我又怎么会注意他?!
蔡琰若有所思:“夫君读后有何感想么?”
我坦然答道:“我当场泪流满面。”
她默默地点了点头,不再追问。
我感到这fù_nǚ二人都过于神秘兮兮,莫非正在进行着以我为材料的政治实验?
脑后数根毛发忍不住直立而起,我干脆直接问道:“琰妹,你知道岳丈有何目的?”
“咦?”她侧头,“还不是为了让你熟悉先祖的事迹么?”
我表示:“虽然知道了马援的经历,但我依然不知道我是马援哪个儿子的一脉。”
蔡琰讶然道:“爹爹没有告诉过你么?”
“你爹?没有啊。”我摇头。
“是你爹啦!”对于仍然无法zi you的在两个爹爹之间转换的我,她很是无奈。
我皱起眉头:“似乎……没有吧……”马腾确实没有告诉过我这些陈年旧事,马肃更是根本不会谈到自己的父辈,因而我完全不能了解我是马援的那一位子孙的血脉。
“那很抱歉,我们更不会知道了。”蔡琰做了一个“我爹毕竟不是无所不知的大神”的表情。
“小姐、公子,晚膳。”小娥忽然从侧门捧着东西缓缓进来,身后是双儿和貂蝉。
我回头看了她们一眼,最后的目光落在貂蝉的肩上:“蝉儿没戴耳坠了么?”
貂蝉头一次被我称作“蝉儿”,欢喜之情溢于言表:“公子说不喜欢,蝉儿怎么还敢戴?”
我满意地点头:“蝉儿深知我意。”
双儿当即表示抗议:“人家也没戴耳坠呀!难道不是深知公子之意嘛?”
我朝她甩了甩手:“小丫头片子,你更不该戴耳坠,你要敢戴,我就把你嫁给我的老丈人!”
“不要、不要!”双儿面如土se,急忙缩在貂蝉身后。
蔡琰冷笑道:“夫君你是何意?似乎在讽刺我爹么?”
“你借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呵,”我解释,“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如花少女嫁给六旬老夫,难道还有其他更可怕的事情可以威吓她么?”
蔡琰抿了抿唇,不再计较我这个不恰当、不适合的比方。
“小昭呢?”我张望了下,“身子不适么?早上还挺jing神的嘛!”
当然,并不了解女xing生理构造及突发状况的本人这种认为“早上jing神傍晚没事”的想当然想法毫无参考价值。
“……”双儿还微微的生着气,扭头不理睬我。
我将目光转向貂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