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yīn雨,天亮的特别晚。江逐年揉了揉宿醉疼痛的太阳xué,一抹身边的冰冷,余香还在。
昨晚,苏想楠回来了么?
他清楚地记得她的气息,她的体温,她若即若离的迎合,她欢愉时不可自持的颤抖。
她流泪了么?自己流泪了么?江逐年叹了口气,下意识地去抓手机。
那犹豫许久的号码还没拨出,楼下先是一阵急促的门铃,叫醒了他趋向理智的意识。
打开门,眼前出现的是白雅湿淋淋的身躯。
“是你?”江逐年皱皱眉。
“逐年,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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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感觉怎么样了?”林峰屿推开病房门,苏想楠正靠在床上织一双小袜子。
“还好,吸完氧舒服些了呢。”
苏想楠放下手里的东西,她知道一般女人在孕期多是看看些育儿的书籍什么的。但一想到自己都未必能亲眼见见孩子,育儿这件事对她来说已经成了很奢侈的期望。
她只能给孩子织几件衣服,做点小玩具来倾注爱意了。
“现在妊娠21周了,胎儿开始往xiōng腔上部增长。会给你的心肺带来负重感,你要有心理准备。”
“知道了林医生,真的……非常感谢你。那个……”
整整一个月来,江逐年不再有任何消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就像一场销声匿迹的一夜情。
苏想楠觉得自己本来是应该松一口气的,但不知为什么,随着宝宝一天天长大,自己的身体就像油尽灯枯一样地倒计时了起来——她真的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坚强洒脱。
“我……没跟他说。何况这段时间他整日忙于公司并购,很久也没跟我出去喝酒了。”林峰屿回答,让苏想楠在欣慰之余又略有点矫情地失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