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难道让我认可我女朋友是自己撞车上去自杀的么!”
“江先生,表面来看,不排除这种可能。”
啪叽一声挂了电话,江逐年觉得脑仁疼。
这个结果,五年前就已经有所定论。但他就是不能相信,也不愿接受。
那么,就像今天林峰屿对他说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他不甘心不情愿也都照单接受,为什么现在突然又像挖坟一样high了一肚子愤懑?
不就是因为,他突然发现苏想楠跟云商是认识的么?
不就是因为,云商对苏想楠的暧昧情怀,一下子踩了自己不甘示弱的g点么?
他已经习惯了自己对苏想楠的偏见,只要是不合常理的事,统统都归结到她的心计和城府。
这到底是一种习惯,还是病态的依赖?
江逐年一支一支地吸着烟,以为尼古丁能给自己带来的冷静,却在这愈发燥热的初夏里,夹杂了更混沌的纠结。
白雅拖着皮箱的身影渐渐走出院子,可是江逐年脑子里想的,却始终都是苏想楠。
想她那天抱着父亲的遗像,一步步离去,想她惨白的脸色下,心跳不知节奏的羸弱,想她肚子里——那尚且不明性别就已经归尘归土的婴孩。
她真的怀了自己的孩子?真的……打掉了它么?
回到空荡荡的卧室,江逐年突然开始讨厌这种气味了。属于苏想楠的气息早在两周前就被白雅占据,不伦不类的洗礼让他越发烦躁不安。
一个家里,终究只适合一种气质的女主人。
一颗心里,终究只能装下一个人的曾经。
江逐年失眠了好久才睡着,多年没有入梦的徐小优就好像立体的灵魂,站在他眼前一点一点绽放了笑容。
可是那笑容里为什么含满了欲言又止的泪意?江逐年问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