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顾瑾走远，柳凝月上前试探道：“卓姐姐，你认识这个人啊！”

“那可不！”卓慕青激动道，“顾瑾是我父亲最得意的学生，我们从小一块长大的，我那时还以为，我长大后会嫁——”

似是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卓慕青连忙打住，改口道：“所以，在宫里遇到，总觉得比旁人亲切一些。”

“原来如此。”柳凝月心中百转千回，隐隐已经打定主意，“卓姐姐，天色不早了，不如我们各自回宫，下次再玩罢。”

见柳凝月鼻尖已经出汗，卓慕青也不强人所难：“我改日再来看望妹妹。”

卓慕青哪里想到，柳凝月的真实意图根本不是回去，卓慕青前脚刚走，柳凝月后脚便踏入了芙蓉轩。

芙蓉轩里。

谭妙菱惊魂未定，方才若不是那两只风筝掉下来，恐怕今日她和顾瑾私会之事，就要被人撞破。这顾瑾现在越发不知收敛，自己被他牵着鼻子走，实在太过被动，此人不除，夜长梦多。

谭妙菱头疼欲裂，听得宫人来报柳采女拜见，又不得不打起精神疲于应付。

柳凝月看得出，谭妙菱的脸色十分难看。纵然已经抓住谭妙菱的把柄，但柳凝月此时已经改变了计策，依旧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嫔妾给谭宝林请安。”

“起来吧。”谭妙菱不耐烦地挥挥手，甚至没有让宫人给柳凝月奉茶，摆明了一副逐客的态度。

“谭姐姐，妹妹有些体己话想对姐姐单独说。”柳凝月心中笃定，不急不忙道。

谭妙菱听出了柳凝月的言外之音，心下一沉，忙将众人摒退，冷冷道：“柳采女，不知你有什么体己话要对我说！”

“谭姐姐，急什么。”柳凝月莞尔一笑，她就是要不可一世的谭妙菱尝尝这百爪挠心的滋味。

“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谭妙菱失去了仅有的耐心，紧紧地盯着柳凝月。

“也没什么。”柳凝月笑的愈发灿烂，“就是在御花园里，不小心看到了姐姐和那位叫顾瑾的侍卫之间的好事，姐姐，你说我该不该告诉皇后娘娘呢！”

谭妙菱冷笑着回击道：“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证据，我看你分明是在血口喷人！”

“我是没有证据，可是世上之事无风不起浪，一传十，十传百，就算它是谣言，也禁不住这悠悠之口，姐姐想要洗清自己，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呢。”柳凝月不屑道，“何况，你那位好情郎对姐姐是朝思暮想，还怕没机会抓个正着！”

“你——”谭妙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急败坏道，“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