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见惜弱有意解围,感激道:“多谢惜弱小姐,我定会将小姐的话转达给我家少爷的。”
说罢,小厮作揖:“告辞。”
墙角处的启曜依依不舍的看着惜弱一点点走远,直至消失不见。
小厮宝丰见主子瞧的痴了,忍不住出声提醒道:“主子,快走吧,这是京城的地界,要是让皇上知道,您没有经过他的允准而私自出了封地,可是要被治重罪的。”
启曜,哥哥,启佑忽然觉得讽刺,可是,为了看一眼她,即使是要赌上自己的命,他也觉得值得。
启佑坐上停在巷内的马车,眸中寒光一闪,挥一挥手,冷声道:“走吧。”
宝丰策马,心内暗暗叹息,子矜只知道责怪主子不够诚心,却不知,主子是冒着多大的风险,而送上的这个锦盒。
主子生性孤僻倨傲,如今却肯为惜弱姑娘不惜一切,可惜了,这番心思,惜弱姑娘又怎么会知道呢?
启佑抚摸着手指上的宝蓝色扳指,脑中反反复复的浮现出初见惜弱的情形。
蒙着雾气一般的双眼,羸弱的身姿,栀子花般柔软清理的笑颜,自从那次以后,为何就发了疯的想再见到她。
也许是自己一个人太久,太孤单了吧。
那些没有母后疼爱,没有兄长关怀,独自迁去封地的日子,那么多黑暗的日日夜夜,痛苦的记忆翻江倒海,启佑只觉得胸口传来一浪比一浪更深刻的疼痛。
他恨启曜,是,那股强烈的恨意,从小时候就一直在,他们彼此敌对,乐此不疲。
他也恨太后,最后的最后,她也没有保全住他,还是任由他独自迁去封地,从此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幸好,现在他遇到了她,像一束久违的阳光,照进他的生活。
念及此,启佑的嘴角又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闺房内。
“小姐,你已经盯着这盒丝线看了很久了。”子矜见主子双颊微红,打趣道,“小姐不会是想着当日的那位少爷吧?”
惜弱被子矜说中心事,掩饰道:“你胡说什么呢,把这锦盒收起来吧,不用收在库房了,放在我的柜子里吧,记得拿帕子给包好。”
子矜吐吐舌头,自言自语道:“这么小心,还说不是想着那位公子!”